“是。”
白童惜求情道:“既然我人已经来了,是不是可以请孟大少起来了?”
孟老斜了孟景珩一眼:“既然白家大小姐给你求情了,那你就起来吧。”
“谢谢爷爷。”孟景珩配合的直起身板,退到一边。
此时,白童惜正声音有些发紧的说道:“孟老先生,您还是喊我的名字吧,白大小姐这四个字我承受不起。”
每当说出这种硬是拉开彼此距离的尊称时,白童惜都感觉自己的心在淌血,流出来的血里面,都是她对孟家人的感情……
但今日,是她和孟沛远的离婚之日,为了不让孟老他们误以为自己还在攀附孟家的权势,并提醒自己认清现状,故而,她选择这样称呼他们。
而此时,乍听孟老喊她“白大小姐”,她却只觉得刺耳无比。
这让她不禁想起,是不是她这样喊孟景珩他们的时候,他们也会跟她产生一样的感受?
孟老施施然的说:“你既已喊我孟老先生,我回你一声白大小姐,有什么承受不起的?除非……你愿意重新喊我爷爷。”
白童惜摇了摇头:“我已经跟孟二少离婚了,再喊您爷爷,不合适。”
“不合适吗?”孟老嘀咕一声后,向孟景珩拉票:“老大,你说说,爷爷的提议不合适吗?”
孟景珩一语双关的说:“爷爷,我觉得没什么不合适的,最要紧的是童惜的这声‘爷爷’,没准能让您身心舒畅,早日康复!”
“是是是,老大说的有理!”孟老赞许道。
白童惜皱眉,孟景珩的话外音不外乎是,为了让孟老这病赶紧好,她这声“爷爷”,是非叫不可了!
“老二,你说呢?”孟老适时的给了孟沛远一个表达自我的机会。
从进门就没说话,但却存在感极强的孟沛远,闻言,嘲弄的说道:“人家摆明了不乐意,你还腆着个脸,有意思吗?”
孟老被他这话气得眼前金星直冒。
见状,孟景珩忙递了水,喂了药。
孟老颓在床上歇了好一会儿后,这才重新看向白童惜:“丫头,你看我这身子骨都为你急成这样了,估计都熬不过这个冬天,让你叫声爷爷,哄一哄我,有这么难吗?”
白童惜一头黑线:“孟老先生,您这话说得有些严重了,高血压只要保持三餐规律且清淡,再加上药物辅助,是不会对生命造成多大威胁的。”
“你!你听听你,又叫我孟老先生了!”
孟老眼睛瞪得像牛铃似的,说:“行!你让我不痛快,我也不让你好过,你给我听着——”
就在白童惜以为孟老要对她发布类似“追杀令”一样的任务时,只听对方跟念紧箍咒似的,叨叨开来:“白大小姐,白大小姐,白大小姐……”
白童惜表情都错乱了。
不仅是她,就连孟景珩、孟沛远都有些ld不住的变了脸色。
这算是哪门子的要人“不好过”啊?这简直就是蛇精病发作了啊!
不知何时,孟老收了他的神通,口干舌燥的问:“白大小姐,我这么喊你,你什么感觉?爽吗!”
白童惜脸色微微发白,迟疑了半响,终是沉默的摇了摇头。
“不爽就对了!我实话告诉你,你喊我孟老先生的时候,我感受不到丝毫的尊重,只觉得恶心!虚伪!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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