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童惜毫不犹豫就答应做身体检查,孟沛远心底闪过了一丝疑惑,难道……真的是他猜错了?
见他眉庭间泛过惆怅、失望以及不甘,白童惜的心情也跟着变得沉甸甸的。
早知道,她就不在纸条上面写孩子的事了,不管孟沛远相不相信她刚才说的话,想必都会在他心底埋下一颗窦疑的种子。
对话进行到了这里,再继续下去只会兜进死胡同。
思及此,孟沛远转过身,将白童惜写的纸条跟他的那一张贴到了一块去,目光所及[孟沛远平平安安]七个字时,他的胸口兀地升起了一股暖流。
紧跟着,他的目光飘向了后半句话,深深的看了几眼后,他伸手揽住了白童惜的肩,笑容灿烂的说:“孟太太,我们接着逛吧。”
“啊,哦。”白童惜的兴致却不如一开始那么高涨了。
到附近的站点乘上巴士后,白童惜的思绪就一直在放空,孟沛远将她细微的表情变化看在眼底,笑而不语。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巴士徐徐停了下来,行人们正不急不愠的上下车。
孟沛远凑近身旁那个不在状态的小女人,柔声提醒了句:“孟太太,到站了。”
白童惜闻言看了过去,见孟沛远一双含笑的利眸似乎能穿透人心般,她一个激灵,说道:“嗯!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
这话听着,感觉就像是在欲盖弥彰。
孟沛远笑笑,起身的同时不忘牵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护着她的肚皮,随后用自己的身躯替她拨开身前的人群,走下车去。
白童惜一下车就忍不住拿开了他的手,漂亮的脸蛋上透出点难为情和不知名的焦虑。
孟沛远回过头来看她,毫无异样的问:“怎么了?”
白童惜没好气的问:“你用手护着我的肚子干什么?”
孟沛远笑眯眯的,好心情的回答她:“肚子是人体最柔软的部分,我护着它,有什么问题吗?”
“可你以前从来不会护着它的!”他更多的是握住她的肩膀或者是腰肢。
“那是因为我以前没有发觉它的重要性。”
“说到底,你根本就是不相信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吧?好!那我们哪里都别去了,现在就去医院检查我到底有没有怀孕!”
“好!”经白童惜这么一“提议”,孟沛远凤目里当即跃上亮光,痛痛快快的就答应了。
“哼,反正你也不相信我,那我还——”白童惜说着说着就卡壳了,脸色半黑半红的。
什么叫“玩脱”了?
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白童惜在这一刻有了深刻的体会。
孟沛远看着她那张像调料盘一样的小脸,暗笑在心里,嘴里一本正经的问:“怎么了,孟太太,脸色这么难看?是舍不得这周遭的美景呢,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白童惜跺了跺脚:“胡说!我为什么要心虚?我只是不清楚这座城市哪里有医院而已!”
孟沛远抬手一指:“你身后不就有一个?”
白童惜回头一看,发现还真有!
天要亡我!
白童惜在心底哀嚎一声,本想着以进为退,却没曾想孟沛远干脆来了个将计就计,把她的全盘计划都给打乱了!
白童惜这边犹如油锅上的蚂蚱,孟沛远那边还故意紧声催促:“孟太太,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过去吧。”
“不不不……孟沛远你等等!”白童惜完全是被孟沛远拉着走的,她用另一只手去拽他的胳膊,企图阻止他,但却于事无补,她只能看着那个医院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哎呀!”事不宜迟,白童惜忽然喊了一声。
孟沛远脚步一顿,回过眸来,关切的看向她。
对上他问询的眼神,白童惜挤出一丝干笑来:“我、我肚子突然有点不舒服……”
孟沛远严肃的说:“那就更得上医院瞧瞧了!来,我抱你!”
白童惜赶紧后退一步,避开他的大手后,支支吾吾的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不是那种需要上医院的疼……”
“那是哪种疼?”孟沛远看起来不疑有他。
白童惜咬咬牙,低声说:“是需要上厕所的那种疼。”
孟沛远“哦”了一声,理解的说:“那正好,医院有厕所,你可以方便完我们再去看医生。”
白童惜:……
忽略白童惜抽搐个不停的嘴角,孟沛远语气纯良的问:“孟太太?你觉得呢?”
白童惜郁闷的无以复加:“我突然又觉得不疼了。”
孟沛远盯着她的肚子,意有所指的说:“孟太太这肚子可真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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