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昨天参观的路线走进洗手间,刷牙洗脸后,她盯着从水龙头里哗哗流出来的清水,忍无可忍的喝了几口充充饥。
完事后,她用手撑在洗脸台边,湿漉漉的脸上挂满了自嘲之色:她是为什么要这么狼狈啊……
她恨恨的用手背抹了把嘴角,环顾了下洗手间里的摆设,确定没什么可以利用的尖锐物品后,有些失望的离开了。
到楼下继续熟悉地形的时候,阮眠意外的看到了乔司宴正坐在他们昨天刚见面时的那张沙发上,她咬了咬牙,转身去厨房拿菜刀,却见厨房收拾的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
她立刻猜到是乔司宴让人把刀具都给藏起来了,不由暗骂了一声“孬种”。
“你醒了。”就在这时,一道鬼魅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激起了她一丝战栗。
阮眠稳住心神后,转过身来,讥诮的看着乔司宴:“真没想到,原来你这么怕死。”
乔司宴淡淡的说:“是人都怕死。”
“你不是说,对我的报复拭目以待吗?现在却把刀子全都藏了起来,这可不像是期待的样子,难道说,你怕了?”阮眠激他。
“我会怕你?”乔司宴轻蔑的冷哼。
他之所以命人把刀具全都收起来,是为了避免这个女人在他面前舞刀弄枪的时候,蠢的把她自己给伤着了,他将来不好向白童惜“交货”,仅此而已。
“你不怕我,那你干嘛一大清早就跑来这里监视我啊?我听说,你可是个大忙人呢,现在却像一条小狗似的在我面前转来转去,怎么,你想我赏你一根骨头吃吗?不,我只会赏你一脚!”
说着,阮眠抬脚就往乔司宴的膝盖踹去,在乔司宴低头躲开的时候,她勾起一丝坏笑,抬手往他脸上扇去。
但不巧,乔司宴的头顶就跟长了眼睛一样,当即抓住了她的手。
下一秒,他冷冷抬眸,看着她道:“想故技重施?”
阮眠“啧”了一声:“王八蛋,快放开我!不然我会觉得你是在占我的便宜!”
闻言,乔司宴像是被强喂了一只苍蝇一样,想也不想的丢开了她的手:“恶心。”
“你以为我就不恶心了吗?”阮眠冷笑一声,回头拧开水龙头,冲了几遍被他抓过的地方后,用力甩起了手上的水珠,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些水珠全往乔司宴的方向飞去,弄得他几次三番生出了掰断阮眠胳膊的想法。
“站住。”见阮眠洗完手就想走,乔司宴不由说出从今天一早就等在这里的目的:“昨天晚上的账,我还没跟你算。”
闻言,阮眠侧过眸来看他:“你想怎么算?也给我一脚?哦,这种事你也不是做不出来,曾几何时,你可是连我的子…宫都差点拿掉。”
乔司宴眸光一黯。
“别人都说,就是养一条狗,久了都会有感情,虽然当年是我不自量力的喜欢你,但好歹也陪你度过了最心酸的时期,结果你就是这么对我的?说实话,你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陪你喝醉的人,注定不会是那个送你回家的人。”
乔司宴终于冷冷出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当初对我的喜欢,没有掺杂一点杂质吗?”
“这要看是什么样的杂质了,如果你的帅气,你的贵气也算是杂质的话,那我建议你从娘胎的时候就不要带出来。”阮眠听似夸,实为贬的说道。
乔司宴声音一沉:“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还在这跟我装傻?”
阮眠呵呵一笑:“如果你指的是钱的话,那我就更问心无愧了,想当初,我连你的名字,学校这些最最基本的信息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你到底有多少钱?虽然你平时确实表现阔绰,但我也不能因此断定你家世几何啊对吧?不过,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的,我也一点都不需要你的相信,我现在只想将你杀掉,为我的孩子报仇!”
“你想报仇是吧?”乔司宴突然抓住了阮眠的手臂,将她强拉出了别墅,将她扔给了一直在别墅外守卫的黑衣人,冷冷的说:“把她给我丢到森林里去。”
“是!”黑衣人立刻应了下来。
在阮眠僵硬的面色中,乔司宴冲她冷冷一笑:“如果你能活着回来的话,我会再给你一次握刀的机会。”
*
香域水岸。
“奇怪,今天眼皮这是怎么了,跳得这么厉害?”白童惜揉了揉眼睛后,从阮绵绵嘴里拿走已经空了的奶瓶,放到一边后,对她说道:“走吧,干妈带你回家去。”
阮绵绵立刻高兴的挥舞起她的小手,大概是以为白童惜要带她回家找妈妈了吧。
见状,白童惜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却不好说些什么。
……
两个小时后,白童惜提着一个装着保健药和衣服的袋子,带着阮绵绵回到了香域水岸,却见花园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陌生男子,他的旁边放着一张粉红色的儿童床,应该是来送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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