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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挪威。
奥斯陆,挪威的首都,距离中国7000多公里,算是一个相当遥远的距离了。
这里是乔司宴和陆思璇的临时落脚点,经过这段时间医生的治疗以及自身的休养,乔司宴胸前的伤口已然愈合得差不多了。
此时,他正在医生的点头同意下,将褪到腰部的黑色睡袍披了回去。
黑色衬得他整个人愈发的冷酷深沉,给他伤口涂完药的医生见状,不由屏息了下:“……乔先生,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先下去了。”
“等等,”乔司宴开口道:“思璇的情况怎么样了?”
“陆女士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只是她的心情似乎非常差劲,偶尔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在这里,医生隐晦的用了“似乎”、“偶尔”等字眼,为的是提醒乔司宴,陆思璇喜欢装模作样、仗势欺人的事实。
乔司宴在沉吟了下后,没什么表示的说:“你下去吧。”
“……是。”医生有些失望的应了声后,退下了。
医生离开房间后不久,就见陆思璇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她白皙的脸颊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眼神迷迷离离的,看起来应该是喝醉了。
“思璇。”乔司宴上前接住她,眼底流露出担心:“你又喝酒了?”
同样身着睡衣但却是粉红色的陆思璇,在赖进乔司宴的怀里后,伸手拍了拍他俊美的脸庞:“别担心,我只喝了一点点……呕。”
话音刚落,就见陆思璇捂着唇神情慌张的推开了乔司宴,火速冲进了洗手间里。
乔司宴随后跟了上去,抬起手给吐得昏天暗地的陆思璇拍背,直到她什么都吐不出来了为止,他才将她捞到一边,另一只手按下了马桶的冲水按钮。
当乔司宴回过头来看向她的时候,陆思璇像是一早知道他会问什么的说道:“我没事,我很好!”
于是乔司宴改而抿了抿嘴,说:“把嘴擦擦吧。”
……
陆思璇漱口、洗脸的期间,乔司宴退到了洗手间的外面,一双眼睛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陆思璇清理完自己后,她也清醒了些,她忍不住说道:“司宴,我很痛苦。”
乔司宴瞳眸一深。
“自从我跟你在一起之后,我明明什么事也没做,什么人也没伤害,我只想好好的跟你还有乔乔,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为什么却有那么多的麻烦事找上门来呢?”
她眼中的泪光,话中的脆弱,在揪痛乔司宴的心的同时,也让他升起了一股暴戾之气,他等不及的想要将这股情绪发泄出去!
“司宴,其实不止是我,你也一样,你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我,但是,你的父母,白童惜,还有那个害我流产的贱人,却从中作梗,害得我们变成现在这样。”
说着,陆思璇用指腹一点点的将脸上的泪珠抹去,无比怨毒的说:“既然我们不好过,为什么要让他们好过呢?”
她转过身来,握住乔司宴的双手,与他四目相对:“这个月的20号,是白童惜和孟沛远的婚礼,现在整个北城都在翘首以盼他们的婚礼盛况,司宴,你说这是凭什么?我们的爱情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不见天日,而他们却能光明正大的举行婚礼?”
乔司宴望着陆思璇眼中的嫉恨,低沉的问道:“那你要我如何?”
“想办法杀了白童惜!”陆思璇迫不及待的说道:“这样一来,这婚礼就变成了丧礼,我看那些参加婚礼的人,是哭还是笑!”
而那个她求而不得的男人,估计要为此伤心痛苦一辈子,这真是对他最好的惩罚了!
闻言,乔司宴状似不经意的问:“那孟沛远呢,你想怎么处置他?”
“他?不必处置,白童惜一死,他就废了。”
虽然这是一件让陆思璇很不愿意承认的事,但却是事实。
在孟沛远孤身一人来九溪十八岛别墅接白童惜的时候,她就明白了,白童惜是孟沛远的命!
好一个不必处置!
乔司宴嘴角挑起一丝自嘲的笑,陆思璇嘴里说着爱他,但关键时刻,心还是偏向了孟沛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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