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为什么不放手?”郭月清似笑似哭的说:“我嫁给了你三十年,为你生儿育女,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娶妻生子,可以颐养天年的时候,你却在这个时候要跟我离婚,换做是你,你能接受吗?!”
无疑,这样的质问很容易让人动容,奈何郭月清坏事做尽,因此孟知先除了感受到一股怨气外,再无其它。
“郭月清,为了你和郭家的今后着想,你还是把字给签了吧。”
闻言,郭月清面上一怔,但她还不算太笨,脑子一转后,厉声问道:“孟知先,你这是拿郭家在威胁我?!”
孟知先淡淡道:“你现在深陷牢中,已是让你的郭家蒙羞,好在爸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将这件事捂得严严实实,未曾对外公开过,但如果你还执迷不悟,爸也只好……”
“不行!”郭月清听不下去的打断:“这件事绝不能传到外人耳中!”
“你明白就好。”孟知先偏眸看向离婚协议书:“签字吧。”
“我、你……”郭月清死乞白赖的问:“白童惜的下落,你们当真不想知道了?!”
孟知先听到这话,不由笑了下,笑得郭月清莫名其妙,心道他们现在不应该是急疯了才对吗?
如果是数日前,郭月清抛出这个诱饵,那么不管是真是假,孟知先等人也一定会咬住不放。
但如今,白童惜已好端端的回到他们身边,因此郭月清的这个诱饵,就跟石沉大海一样,激不起他们心中半分波澜。
话到此处,孟知先却没有告诉她白童惜已经回来了,而是默默的给她挖了个坑:“你真的知道童惜的下落?”
郭月清眸光闪烁了下:“我当然知道!人是我和乔司宴设计绑架的,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然后事实是,她什么都不知道。
但没关系,她可以随便胡诌个地方让孟知先他们去找,然后等他们找不到来跟她算账的时候,再轻飘飘的说一句“可能乔司宴听到风声后跑了吧”。
如此,她既保全了自己孟家主母的位置,又能堵得孟知先等人哑口无言,实在是一箭双雕!
原本不动如山的孟景珩,在听到郭月清的一再承认后,眼底泛过了一道悲哀。
看来,这知情不报罪,他就是不给郭月清安上都不行了。
孟知先的眼神在掠过郭月清后,落到了严律师身上:“严律师,之后的事,就拜托你了。”
严律师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禁郑重的点了点头。
跟着,孟知先徐徐站了起来,竟是有离开之意。
见状,郭月清下意识的嘶喊道:“孟知先!你要去哪儿?我们话还没有说完呢!”
严律师跟着站了起来,但他并不是要走,而是为了挡住郭月清的视线:“郭女士,接下来,由我来和您谈。”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谈!”被挡住的郭月清,声色俱厉的吼道。
严律师看着她铁青的面色,心想如果不是有玻璃窗隔着的话,估计她已经扑出来打他了。
这样一想,严律师对郭月清的印象不由更差了几分:“郭女士,孟先生要我转交给你的离婚协议书,我刚才才念到第三条就被你给打断了,现在我继续念,你应该没意见吧?”
“……”郭月清被气得只剩下喘气的份了。
下一秒,郭月清余光瞥见孟景珩也想离开,不由大声喊起了他的名字。
但孟景珩却连一个停顿都没有,径自走了。
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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