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退回傍晚。
乔家。
来到书房门口的司机,抬手轻敲了两下房门,喊了声:“老爷。”
片刻后,里面传来了一声:“进。”
司机推门而入。
此时的乔如生,正对着宣纸写毛笔字,司机离得近了,能看到上面来来回回写的都是一个“静”字。
可见老爷的心并不平静。
就在这时,乔如生笔锋一收,开口问道:“什么事?”
司机赶紧收回视线:“老爷,我雇去的打手已经教训过淑姨了,现在她晕倒在了咖啡馆后面的小巷子里,就等着看有没有好心人经过,帮她叫救护车或者报警了。”
今天在电话里,乔如生把淑姨约到了上回见面的那个咖啡馆,而司机雇去的打手就埋伏在那附近。
一等淑姨路过,打手们便故意营造出双方起争执的样子,把淑姨卷入其中,双方你一拳我一脚的,总会“不小心”打到淑姨。
被打懵的淑姨,哪里知道这些人其实就是冲着她来的,还可笑的劝了几声,后来再又挨了两拳后,她只能开始呼救。
但她的声音,全都湮没在了壮汉们的呼喝声中,再加上她的身高夹在壮汉们中间十分不显眼,所以竟然没有什么路人注意到她!
两方壮汉就这样边打边往咖啡馆后面的小巷子移动,在外人看来,他们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一决胜负,然而实际上,他们是想夹着淑姨去没人的地方继续收拾!
再后来,淑姨的脑袋被一壮汉用胳膊肘砸了一下,便自此不省人事了。
现在还在小巷子里晕着呢。
乔如生在听完事情的经过后,心气稍顺,也不再写“静”字了。
他摆摆手让司机下去。
司机退下后,正好撞见安冉站在书房外面,不由微微一惊:“……夫人,您是来找老爷的吗?”
安冉一张脸微微紧绷着:“老沈,你慌什么?”
司机否认:“夫人,我没有!”
安冉看了一眼书房的位置,压低声音对司机说:“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司机挠了挠头,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她走去。
安冉挑了个只有他们两人的角落,站定后,神色柔和的问:“老沈,你在乔家干了这么些年,凭良心讲,你觉得我待你如何?”
司机心里“咯噔”一声:“夫人待我恩重如山,犹如再造。”
“你能这么想,叫我很欣慰。”安冉的声音放得更柔了些:“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如生叫你去做什么事了?”
司机干笑一声:“夫人,老爷就是让我去干点杂活。”
安冉淡淡的问:“是什么杂活?说来我听听。”
“呃!就是,就是……”司机绞尽脑汁,却苦于没有合适的借口。
谁让乔如生和安冉向来没有秘密呢?这也导致了一般的借口根本就骗不过安冉。
安冉听他支支吾吾的,心里已经凉了半截,丈夫果然有事瞒着她,他怎么可以?!
他去找白童惜排解心事,她虽有了情绪,但最终还是主动向他道歉了。
但他有事瞒着她,是不是过分了?
这些天,他吃不好睡不着,她哪一次没有陪着他?结果他就是这么回报她的?
思及此,安冉柔和的声调骤然一变:“老沈,你给我从实招来,不然你明天就给我收拾东西走人!”
司机都快哭了,他今天先是见识到了乔如生心狠手辣的一面,又是被安冉疾声厉色的威胁,他都要怀疑自己的老爷夫人是不是被调包了。
“夫、夫人,您有话就去问老爷吧!我、我先走了!”
司机抛下这句话后,飞也似的跑了。
“老沈!”安冉喊了声,结果对方溜得更快了。
她气得胃疼,合着她是脾气太好了,才会连一个下人都管不住!
她不禁回头看向书房的方位,丈夫那边,她才差点跟他闹翻,还是暂时不要去逼问为好。
*
翌日。
香域水岸。
白童惜醒过来的时候,横在她小腹处的一只健臂顿时紧了紧,想起昨夜的荒唐,她的脸皮便微微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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