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沉思。
“很难回答吗?”文雪追问。
“其实并不难回答,你和黛柔总给我一种相似的感觉,黛柔柔弱中透着刚强,但是太为人着想了,总是默默的付出……”
“默默滴付出难道不好吗?”文雪又追问。
“是很好,但是她付出了总该让人知道吧?”
“默默滴付出,从来不求回报,只要对方幸福就好,难道有错吗?”文雪又轻声问。
“品质很高尚,做法很愚蠢!”王道笑笑,解释道,“如果当初他告诉我她差点儿被哪个叫段浪的人强*奸,患了很严重的心理障碍,我想我一定会陪着她,就像张野似的,宁愿和她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平凡夫妻,过平凡的生活。”
“她就是不想你那么做,她不想连累你,她自己已经够惨的了,不想让你和她一样惨,爱一个人就要给对方幸福,不是吗?”文雪辩解说。
“也许这也是黛柔当时的想法。”王道苦涩地一笑,“可是你看我现在幸福吗?我被她的‘背叛’压抑了十年,回来一心要找她报复,我们两个最终才闹到今天这个地步。相爱的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应该一起来承担,而不是独自承受,至少我有知道真相的权利,我也有选择和不和她在一起的权利。”
文雪沉默不语,当初,她只想不连累秦少哲,那只是一段不成熟的恋爱,分手了,痛苦一段日子也就过去了,从没想过那会在王道生命中成为永远抹不去的伤痕,甚至改变他的性格和整个人生。
王道抽出一根雪茄叼在嘴里……
“受伤还抽烟,不许抽!”文雪说着一把枪下他嘴里的烟。
这话,这动作,王道不禁又想起了十年前,在海岸沙滩。林黛柔也是这样抢下了他嘴里的烟,那时他抽的不是雪茄,而是最普通的烟卷,那次以后,他再也没有抽烟,直到林黛柔离开他,他才又把这个坏习惯捡了起来。
王道笑笑:“你刚才的动作语气和她一模一样。真像是同一个人。”
文雪心头一惊,立刻把烟又插进他嘴里。
王道“咯咯咯”笑。把雪茄收了起来:“黛柔不喜欢我抽烟。”伤感地一笑,“其实你和他相似也不同,黛柔默默滴付出,而你,付出了,不管有没有回报,你也要让对方知道你的付出,你比她聪明,就拿收购龙业地产的事来说,你做的就很睿智。即帮了丁狂,又让丁狂知道你帮了他而感激你。”
“我并没有想过他会感谢我。”文雪微微一笑,“你还没有回答我,我和林黛柔你到底更爱谁?”
王道皱了皱眉,又笑笑。反问道:“是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这么吹毛求疵?”
“我怎么吹毛求疵了?”文雪不满道。
“你看,我说我更爱林黛柔,你肯定得生气吧?我说我更爱你,你肯定说我无情无义,这本身就是个假命题,我怎么回答都不对,更何况黛柔已经过世了,现在我身边只剩下你,还需要选择吗?”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退而则其次了?”文雪仰起脸来表示出不满。
“我什么时候说你次了,我是说,你和黛柔除了样子何年龄不一样,性格和为人根本如出一辙,你根本就是黛柔生命的延续。”王道解释说。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是林黛柔的替身?”文雪脸色阴沉。
“……”王道有些无可奈何,有些急了,“我什么时候那么说了?”
“你说的意思已经够明白了。”文雪脸上已经带了怒色。
王道语塞:“难怪都说不要和女人讲理,女人是这个世上最不讲理的动物!”
“谁不讲理了?”文雪理直气壮,“你和我争辩,把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扯进来干什么?你说说,到底是谁不讲理?”
“……”王道顿足捶胸,“我不讲理,我不讲理行了吧,大姐!”
“你管谁叫大姐?你多大我多大?你的意思是我很显老吗?”文雪好像更生气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怪你较大侄女?”
“谁是你大侄女,别乱攀亲戚!”
“……”好像王道说什么都不对,急得抓耳挠腮。
文雪忽然“哈哈”大笑,毫无仪态地在病床上翻滚,指着王道:“瞧你那样儿,笑死我了。”
王道也气笑了,在文雪头上敲了一下:“滑头!”
文雪突然起身,又一本正经地说:“你还是没回答我,我和林黛柔你到底更爱哪一个?”
“怎么还问呐?”王道都要崩溃了。
文雪指着他:“必须正面回答。”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