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贪婪你的怀抱,只是再也抓不住,你是姐姐的,我不能跟姐姐抢男人。”文雪说着眼泪扑簌簌落下。
那人从背后用衣袖为她沾了沾泪水。什么也没说,只是清清地吻着她的脖颈,细细密密……细细密密……
文雪像触电一样,闭上了眼睛,仰起脸来扭过头。那人吻住她的唇。
文雪感觉到那人的唇柔柔的、软软的,鼻息扑面的温暖而粗重,随即,双唇的咬合速度加快,带着凝重的渴望和征服欲,喘息声越来越重……
文雪没有睁开眼睛,她要放纵自己一次,这一次,没有强占,没有掠夺,有的只是相爱的人最后的一次缠绵,这次之后,从此萧郎是路人。
那人的鼻息更重,带着低沉的嗓音,将文雪横抱了起来,安放在大床上,栖身过来,爱抚着她,在身体的敏感部位有技巧的点火……
“咳……咳……”
有人咳嗽?是女人的咳嗽声?是妈妈的咳嗽声!?
文雪立刻睁开眼睛,却迎上了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儒雅的英俊,在她看来丑陋之极,甚至觉得恶心!
“你?”文雪愕然。
是张野,他居然会在王道特意给她修建的海岸古堡监狱里?这是怎么回事?王道把她当礼物送给了张野?不可能,不会的。
张野依旧压着文雪:“那么吃惊干什么?刚才不是很享受吗?”疯狂的吻再次摁在她的唇上。
文雪脖子一扭,张野的吻摁在她脸颊上,从脸颊吻到脖子,双手攀爬着高峰。
“你放开我。”文雪的表情厌恶至极。
张野掐住文雪的下巴:“刚开始你不是很舒服吗?现在为什么是这种表情?”
“张野,你无耻!呸!”一口吐沫直接催到张野脸上。
张野起身,从兜里掏出条手帕,轻轻滴擦掉脸上的唾沫,狞笑着。
文雪立刻整理衣服,大喊:“王道。秦少哲,你在哪里?”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瑟瑟发抖。
张野“哈哈”大笑:“你以为他会来救你吗?他已经把你送给我了。”戏谑地掐住文雪的下颚,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文雪一甩头:“他不会!”语气充满肯定。
“就这么相信他?”张野玩味地笑着。
“是,他是我这辈子最值得相信的男人!”文雪的回答斩钉截铁。
张野似乎有些痛心:“你说过,这辈子你最相信。最爱的人是我。想不到才短短一年,你的心就变了,你的变心让我痛心。”
“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张野,我早就认清了你的真面目,我后悔当初爱上你,我后悔当初嫁给你……”
张野戏谑笑道:“你不后悔我让你守了五年的活寡?”
“你?”文雪有些语塞。不得不承认,王道没有走进他们生活的时候,她和张野那五年的婚姻生活简单而幸福,那时的张野,对她的爱是没有参杂任何杂质的,那份无私的守候。那份真爱的执着让人感动。
“为什么不回答我?”张野走到她面前,凝视着她,“到底是谁负了谁?”语气中带着恨意。
谁负了谁?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是林黛柔的错吗?难道她想被王道强*暴?她想被拍下视频短片吗?然后被王道控制、拘禁、逼他们离婚……所有的故事都是从哪里开始。然而,王道这么对她,起因又是从十年前开始,这样算起来。到底是谁的错?
其实谁都没有错,错的只是谁也无法预测未来会发生什么?错的是苍天作弄,是命运的安排。
“是时间的错,我们只能错过!”文雪哀怨地望着他,“张野。你就不能放下仇恨吗?”
“放下?我为什么要放下?当初,王道放过我了吗?我张野就是有一口气在,也要将王道给我的羞辱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仇恨,原来可以有这么大的力量,将一个人的性情完全改变,她没有看见秦少哲是怎么变成王道的,可是她亲眼看着当年那个温文儒雅有绅士风度的张野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似乎更能体会从秦少哲变成王道的痛苦挣扎,像是将身上的皮一层一层剥下来,露出血粼粼的肉,待长出新的皮,再剥下来,一次又一次,经过很多次的蜕变,变成了另一个和以前截然不同的性情。
张野到底是蜕变,还是他本来就心怀叵测,只是王道激发了他内心邪恶的一面呢?
“张野,我还是喜欢当初那个儒雅绅士的张野,你不应该变成这样。”文雪含泪泣说。
“不应该?哈哈哈……”张野狂妄的大笑,笑得有些嘲讽,“就算我变回以前的样子,你会回到我身边吗?王道会放过我吗?人这一辈子,要么就别错,要错就错到底!也许还能扭转乾坤;翻来覆去,只能一败涂地,任人宰割!”
文雪痛心疾首。张野变成这个样子,是她一手造就的吗?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被日本忍者抓住的吗?”文雪疑惑问道。
“我说是王道把你送给了我,你又不信,现在又来问我。”张野一声嗤笑,弯身走出地牢,将铁门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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