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李公子手下留情!”
看着面前正在向自己拱手致谢的张有业,李纯风不由得感到一阵荒诞。心想:我把你家主子胖揍了一顿还一拳敲晕,你们到头来还反过来感谢我?这真是
站在那帮随从的角度,也确实值得庆幸,毕竟曹大官人并没有遭受什么真正的重创,所受的拳脚,乃至被击倒昏迷,都只是皮外伤而已,将养一下便能痊愈,也不会留下什么后患,实在是不幸中的大幸,他们自有理由将之视作为李纯风的给面子。
如果李纯风知道他们的想法,一定会说:原来只要是皮外伤就不算过分是吧?早说嘛!我一定会下手狠点!让曹景昀在床上多躺上个十天半月!反正只要能够痊愈不留后患你们就能接受嘛!——都怪师父!说什么悠着点!
李纯风对曹景昀的厌恶可没有因为这顿胖揍而减损多少,感受到此刻周围古怪的氛围,这份厌恶甚至更深了几分。明明这混蛋都已经昏迷了,看不到也听不见,周围的这些人竟还是没有一个敢为他的倒霉而欢呼,那一副副想高兴又不敢高兴的模样,看着就觉窝火,同时也得个明白,曹景昀的恶名在京城市民心中的积威是如何之深——天知道这混蛋到底干了多少缺德事才整出这份积威啊!
李纯风心里鄙弃之极,一想到这混蛋还可能是逍遥派门人,更是恶心得活像吞了只苍蝇一般。
不管如何,这事总须查证,虽然不是现在——现在是想查证也查证不了,曹景昀都晕了
便想离去,然而白姑娘不知何时已经拦在了身前,神色寡淡,面容冷峻,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李公子,接下来便是你我的比试了。”
“白姑娘,我”
李纯风才想回答,就被李尔先自打断:“傻小子,你可别再说什么‘此番登台并非为招亲而来’之类的胡话啊!真那样说了,人家姑娘可不得把你恨死!”
李纯风不解:“啊?为什么啊?”
“嗬,你还真不明白啊?木头!大木头!”李尔恨铁不成钢,“用你的榆木脑袋好好琢磨!不管是真是假,这里名义上总是人家姑娘的招亲擂台,你这般闯将上来还闹了个底朝天,到头来却大咧咧地告诉人家我非为你而来我对你不感兴趣,这不等于在当众扇人家姑娘的耳光子么?你叫人家姑娘的颜面往哪儿放?这种羞辱,你叫任何一个姑娘都忍受不了,更别说是白姑娘这种长得跟天仙似的向来只会备受追捧的大美人儿了!”
李纯风不由脸色一苦:“那、那我该怎么办?”
“简单!”李尔说道,“你且应下这场比试,然后再在比试中输掉!嘿嘿,想赢或者还要花费几分力气,想输,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李纯风双眼一亮:“对啊!好主意!故意输掉不就成了?既可脱身,又保全了白姑娘的颜面,一举两得,完美的下台方法!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因为你笨。”李尔没好气地骂了一句,“真不知道你小子是怎么想的!明白的一个大美人就摆在面前,稍稍争取便能拥入怀中,愣是可以一点都不心动,说不要就不要。嗨!这TD”
李纯风连忙使出鸵鸟大法,强行装作没有听到。回过头,他看向白姑娘,拱手一笑:“那么,好,便让李某来领教白姑娘的高招。”
白姑娘略感讶异,适才她一直注意着李纯风的表情,看着他不断神色变幻,情知一定是在反复纠结,不料最后突然又特干脆的答应了,这叫她不明所以。抬手回礼:“既如此,李公子,请!”心里却想:且看你搞什么鬼!
擂台上的动静又再引起周围的注意,曹景昀一行离去后众人心上的那份无形压制也随之消去,气氛似乎瞬间减轻了几斤,你一言我一语地,这些人又可以兴致勃勃地议论起擂台上的人和事来。
好荒诞
众所期待中,李纯风和白姑娘各据一角遥遥相对,这时候白父却一脸严肃地走到正中,看向李纯风,郑重地问道:“敢问李公子高姓大名?来自何方?师承何人?何许门派?”
看到他的出现,底下顿时冒起一片热烈的议论——
“嗨!这白老汉咋也出面啦?却是少见!”
“却是作甚?问得也忒仔细啦!查家宅么?”
“怕不是白老汉看中了这位李公子哩!却是真心想要纳他为婿,问得仔细一点,也是要得”
“咦?听着像是哩!那还要打么?看中了就甭打了吧!早点成亲,早点抱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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