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案几被墨老拍成齑粉,他猛然站起身来赫怒道:“这些狗东西,竟然用这种阴谋对付我们!”
夏亚寒噤默语,不敢再去刺激墨老。
“夏亚,把你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吧。”瞧见夏亚被自己吓到,墨老收敛了怒气,轻声询问道。
“我是这样想的,既然教宗这招棋这么阴险,我们干脆和他们踢皮球,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毕竟朝廷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他们一直在隐忍蛰伏,但这次魔法部被教宗牵着鼻子走,我想皇族一定会出手替我们解围的。”夏亚建议道。
“你说得不错,我们就和这些鹰犬踢皮球,等伊莎贝尔那个女娃娃出面替我们解围。”墨老微微点头,“赶在他们发布这项提议之前,你去散播我已经闭关的消息,等他们发布提议后,就说这么重大的提议需要我的批准,只有等我闭关出来后,才能审理这项提议。”
“墨老,连您也要闭关这不太好吧,要是教宗在您闭关期间对我们动手,我们又该怎么应对?”夏亚忧心忡忡道。
“那我自然要出关,你这娃娃,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假闭关的,我可没时间学那些老家伙一样闭关十几年都不出来。”墨老笑骂道。
“但是提议不就——”
墨老摆手打断了夏亚的话:“那就只能找其余方法和教宗周旋了我还有公文要审阅,你先出去吧。”
夏亚摇头叹气一声,告辞了墨老,在离开房间走出一段路后,突然驻足叹息道:“如果风暴主宰者回来了,墨老也就不用硬着头皮坐上第二十八届部长的位置,以他巅峰封号魔导士的实力,只需二三十年就能进阶法神,但现在却为了坐镇魔法部导致实力停滞不前,看到他这么心力交瘁的样子,我的心里真的很难受”
部长办公室中,墨老站在窗台旁仰望着流云天际,眼帘闪现着泪花,喃喃自语道:“夏亚啊,你知道吗,我的老师已经回不来了”
食指中的虚空戒突然迸现流光,随后一枚破碎的银白玉牌悬浮在墨老的身前,他望着玉牌掩面悲泣道:“十八年前老师的命踪牌就已经破裂,那一天我哭得撕心裂肺,每当你们向我问起老师身在何处的时候,我都要强忍情绪对你们撒谎这个秘密我隐瞒了十八年,我的心很痛,痛得每晚辗转难眠,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为老师复仇但比我更痛的是老师,我在魂域找不到老师,如果他的灵魂体没有被教宗炼化,那就一定是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每日惶恐逃亡,躲避着噬魂徒的抓捕”
墨老哭了许久,直到泪腺干涸,他才停止凝咽,神色呆滞地望着悬浮于身前的破碎命踪牌,苍老憔悴的面容让人见之怜悯。
然而下一刻,破碎的命踪牌却浮现一抹白光,尽管在阳光的照射下不易察觉,但墨老是什么人,那道白光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是”
墨老用精神力将命踪牌拼合在一起,悬浮在他身前的是一块等边三角形状的银白玉牌,虽然裂痕依在,但还是看得清其中的晦涩符文。他将角尖对准东南西北各个方向,最后,命踪牌于东南方向再次浮现白光,并且比先前还要炽盛。
[墨小子,拿着这东西,老师我要去干一件大事。这是我的命踪牌,你应该知道,我死了之后它就会破裂,假使破裂之后散发白光,那就证明它探测到了我的灵踪。但无论如何,你都不要去找老师,如果宿命决定,那我们终究还是会再见面的。]
脑海中回荡着老师的戒言,墨老的眼中再次闪现泪花,但这一次却是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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