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徐磊强烈抗议,不过顾安然还是带他去了中医馆里,老中医检查过一番后,告诉安然,“只是轻微扭伤,不严重的。”
安然松了口气,好在不是很严重,老中医给他扭了扭脚后便感觉好了许多。
回到家以后顾安然便不准徐磊乱跳,他平时跳的很,安然就怕他磕磕碰碰到哪里,所以家里的家具桌子四角都会被她用布包了起来,她心灵手巧,记得有一次宋怀亮到他们家送文件,看到他们家这风格,竟然觉得丝毫不违和。
虽然徐易远才见到的时候会觉得有些怪异,但是时间久了竟然会觉得十分协调,也不会觉得哪里不合适的。
他们之间一直以一种别扭的方式相处着,除了顾安然怀孕的那段时间里他们会吵架,从孩子出生后,他们便保持着平淡的相处,跟那些结婚似乎十几年的中年夫妻一样,没有激情,没有争吵,平淡似水,相敬如“宾”。
至亲至疏夫妻,以前安然总是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夫妻不是本应该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吗?为什么还会至疏呢?直到自己步入婚姻,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她逐渐明白了几分其中的道理。
就算是那些七年之痒的夫妻,至少也经历过热恋甜蜜期,而他们直接跳过这一切,开始的时候就不对,所以其后的一切都仿佛在这场局中来回打转,作茧自缚,不能退一步,也不会进一步,就仿佛一个枷锁,其后所有的意义便是如此进行下去。
徐易远与徐磊在客厅里看电视,徐易远看了一会,便对徐磊说道:“你作业做了吗?”
徐磊别别扭扭的看着他,显然没做,徐易远揉了揉脑袋,“去把你书包拿来。”
他语气强硬,徐磊不情不愿的去自己房间里拿书包,仔细回想了一遍自己书包里没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上次班花晓玲给他塞的纸条被他丢在哪里去了呢?没在书包里吧?这些女生真烦,说话就好好说话嘛,为什么每次要给他塞纸条?
徐易远又说话了,“你拿个书包要多久?要不要我帮你?”
徐磊扁嘴,连忙回道:“不用。”
他磨磨蹭蹭的提着书包走了出来,徐磊今年读一年级,虽然课程不多,但是平时作业也不少,每次放假老师都会布置作业。
徐易远将书包打开,从里面将所有书都倒了出来,有几跟钢镚从里面出来,蹦到地上,清脆直响。
徐易远蹲下来捡了起来,抬头看他,“你每天多少零花钱?”
徐磊伸出十个指头,“十块。”
徐易远挑眉,“我以前读书每周都才十块。”
徐磊不说话了,生怕爸爸又教训他,徐易远这才认真看他的书本,他现在只有语文英语和数学三门课,所以也算不得多少课本。
他翻了几下课本,最后又翻徐磊的作文本,他们老师有规定他们每周都必须写一篇作文。
比如有一篇“我的妈妈”为题的作文,徐磊写的是:我的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人,她有长长的黑头发,眼睛又大又亮,就像天上的星星,她笑起来的时候非常en(温柔),好像能融化雪山。
徐易远笑的不行,“你当你妈是火山呢?还能融化雪山。”
被毫不留情嘲笑了的徐磊有些不好意思,委屈的看着徐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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