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忆儿的事,是……是婉约去找红缨师姐叙话,此时才回,元主有事且去忙,婉约……婉约这便回去。”
戚长征说道:“你说假话说的像真的一样。”
钟离婉约显得尴尬,扭捏着道:“忆儿奶奶难得来一回,我……我不想打搅她们,又……又担心忆儿被她奶奶带走,没敢走开。”
“就知道是这样。”戚长征撇嘴道,“我是忆儿义父,忆儿不愿意,谁也不能带走她……臭丫头还是该打,我能想到的她能想不到,笑得这么开心,没心没肺吗……还愣着做什么,这是你家,开门去。”
“我……我……”
“我什么我?还不开门?我找老巫婆有事。”
“嗯?哦……元主请进。”
戚长征走过打开门的钟离婉约身前,佯做东张西望打量一番,轻叹道:“家里没个男人就是不行……”不去看钟离婉约,迈步上楼,貌似低喃着说:“也不知青山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早就去了库鲁元门,二蛋他们也没见着他,别出什么事才好……”
正要跟随上楼的钟离婉约脚步顿时变得缓慢下来。
戚长征上得二楼,回头瞥了她一眼,咧嘴一笑,高声叫着“忆儿”走开。
“义父!”欣喜的叫声中,金忆便跑出房来。
戚长征二话不说,照着屁股就是一巴掌,板着脸教训:“越大越不懂事,该打,去,下楼陪你亲娘,我找你奶奶有话说。”
“义父……”羞红脸的少女被打得莫名其妙。
冷哼声自房内传出,戚长征回头瞪了眼已是十九芳龄的美少女,回头走入房中。留下微嗔大羞的美少女,嘟囔着“坏义父”跑下楼去。
站在床榻旁的芳天仙不无恼怒的道:“戚盟主真威风。”
“芳姨说哪里话,忆儿他爹死得早,我这做义父的不严加管教怎能行。”戚长征一本正经的道,接着便说:“芳姨啊,忆儿打小乖巧懂事,待人有礼,心地善良,也不知这么些年过去,怎么就变得不懂事了?亲娘在外头吹冷风,她在这笑得开心,您说这丫头该不该打?”
芳天仙脸色沉了下来,冷然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这做奶奶的疏于管教?”
戚长征道:“我可没这么说,不过呢,还真有这个原因……您先别急,听我说完。这不怪你,也不怪金元主,要怪啊,得怪辈分。”
“什么意思?”芳天仙是真不明白。
“凡俗有句话叫隔代亲,意思就是说爹娘管教子女能狠得下心来,爷爷奶奶那一辈管教孙子孙女那就是只有爱没有约束,爱得太深不忍管教便是溺爱。您想想,忆儿不听话或是做了错事之时,您和金元主可曾训斥过忆儿?可曾严加管教?”
“忆儿乖巧懂事,从不犯错,何来管教之说?”芳天仙底气不是很足。
“你看你看,在你们眼里,忆儿什么都好,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试想哪一位子女在成长过程不曾犯过错误,不可能的嘛。你们说她好,看着她就是十全十美,那是因为你们发现不了她身上的坏毛病,有时候发现了也会找这样那样的借口主动去为她辩解。芳姨,您再想想,是不是这样?”
芳天仙沉吟片刻,蹙眉道:“非是我们未曾发现,而是忆儿确实没有你所说的坏毛病。”
戚长征摇头一叹,道:“您未曾见过忆儿咬手指?凡俗而言,这个坏毛病就是病痛的根源,不讲卫生,病从口入……当然,您会说这只是小毛病,那我说说对于我们修士而言致命的缺点。忆儿心善……”
“胡说八道。”芳天仙嗔怒,“心善岂是缺点,上善大善品性正是忆儿优点。”
戚长征笑笑,道:“当年忆儿在归仙元门修道,外敌来犯,高吉你是认得的,便是高吉师尊被我所杀,高吉亦是被我所伤。而当时高吉是敌非友,忆儿便是心善,见到受伤的高吉私自跑向对方,还曾给予龙晶液疗伤。若非高吉想要收忆儿为徒,您能想象后果会如何?与己心善是大善,与敌心善……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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