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墨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狂笑不歇的邪异男子,目中没有丝毫表情,每个人追求的道不一样,愠帝在纪墨的眼中就是个疯子,这就像纪墨在愠帝的眼中是个傻子一样,立场不一样,追求不一样,谁也不可能说服谁,纪墨自也不会蠢得去与他理论。
“纪墨,虽然我看不上你选的道,但你这个,确实是受天命眷顾之人,只可惜,我愠帝终其一生,都在悖逆天命,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将所谓的天命之人打落凡尘,你,落在我的手,同样逃不开这个结局。”愠帝笑声歇下之后,目光再次落在纪墨身上,慢慢的开口道。
“愠帝阁下,我心中有个好奇的问题,不知你能否为我解惑?”纪墨并没接他的话头,反而问出了一个自己有些想不明白的问题。
“说来听听。”愠帝目光一顿,问。
“我曾听巫灵说,当年你被你的师尊废除了修为,破去了仙灵之身,按理说来,若不转世为人,你是没有可能成为仙帝的,可巫灵却说,你并没有转世,而是以无上的毅志重塑残躯,逆转了自己的人生,我从巫灵的语气可以听出来,它虽然憎恨你,但心底还是很钦佩你的。”
“这样一个人,先不论其性格是否残暴不仁,但其心性定然是坚毅无比、无所畏惧之辈,可我所见到的你,却与它口中描述的相处甚远,你堂堂仙帝,不但对一个器灵忌惮无比,便是面对我一个区区五阶游仙,同样充满了戒备和忌惮。”
“同一个生灵,前后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呢?莫非是你杀了自己的师尊、得到巫宫之后,心灵出现了破绽,有缕恐惧的种子深植于你的灵魂之内,让你的内心时刻充满了不安的恐惧?”纪墨挑眉道。
纪墨此言一落,愠帝的气息陡然一变,他那双幽暗的眸子已凝成狂风暴雨般的黑色风暴,汹涌澎湃的戾气破体而出,纪墨被这样的气息给迫得呼吸十分困难,脚下不由自主的不断朝后退去,可愠帝凶性已发,显然不愿再给纪墨后退的机会。
他眸中的黑色风暴破体而出,如黑色的潮水般卷向纪墨,与此同时,九窍摄魂灯无声的出现在他的手中,随着九窍摄魂灯的出现,一截被点燃的七情木如旋风般朝着灯芯飞去,九窍摄魂灯的九盏灯芯一盏接着一盏的亮了了起来。
就在最后一盏也要被点燃的时候,被困在黑色风暴中央的纪墨头上陡然冲出一张青色的符箓,那张青色符箓出现之后,顿时暴出一团蒙蒙的光华,不但七情木被撞飞,就连其它八盏被点燃的灯芯也应声而灭。
愠帝双眉一竖,狭长的双眸中黑焰如炽,他手掌一翻,一掌朝着青符拍了过去,青符光华大盛,轰的一声,他们剩坐的仙舰应声而爆,愠帝手中的九窍摄魂灯脱手而出,青符一把将其卷了过来,裹着被震得生死不知的纪墨,化为一道青色流光,瞬间就从愠帝眼前消失不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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