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把你的主人放在那石桌上。”进入这个石洞之后,人脸指着池潭边上的那个四四方方的石桌,对金缕开口道,金缕乖巧的将纪墨的仙婴放在上面,自己则飘到有脸身旁,围着他转来转去,显得极为兴奋。
纪墨的仙婴长不过一尺,宽不足五寸,双目紧闭,面色一片青灰,看上去,几乎感应不到生命的特征,人脸看了她一眼,复又将目光转到围着自己转的金缕衣身上:“金缕,你可还记得咱们家族的来历么?”金缕微微一呆,紧接着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不记得也正常,你出世没有多久,蓝月神宫就遭遇了横祸,很多的承传记忆你尚未来得及消化便陷入了沉睡,你先别跳了,乖乖呆在一边,听爹爹我与你讲上一讲,咱们的家族的历史。”人脸伸出手掌,轻轻拍了拍金缕的衣领。
“好,爹爹你讲,我听!”金缕衣跳到纪墨身边,依着她落在石桌上不动了,如同某个听话的小姑娘,正托着下巴,巴眨着大眼在听着自己的父亲讲故事一般。
“你我皆来自孕于混沌未开时的一块陨铁石,后有大贤生灵开了窍,秉承混沌意志,开天劈地,演化万物,建立诸界秩序,而混沌中孕育的许多材料纷纷被利用到各行各业。”
“咱们的原身本有两个部份,一部份是五彩陨石,它被娲母拿去补了天,而陨铁部份则被打造成了一件皇甲,我们的使命协助每一代的天地之主成就无上伟业,从而分享万千生灵敬仰的教化功德,因我们的身上本就有一部份补天的功德。若能再积累足够的教化之功,咱们这一族最终便能为成超脱天道束缚,成为真正自在生灵,可惜……”人脸缓缓开口。
“等等,爹爹,我虽然记忆不多,却知道您当年的主人并不是天庭大帝。而是蓝月神宫的宫主。为什么你说咱们只能辅助天地之主呢?天地之主通常情况不指的是中央天庭的大帝么?”金缕衣听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插口问了一句。
“孩子,你虽然诞生不久。便陷入了沉睡,可这聪明劲是一点不比爹爹差,一下就抓住了问题的重点,爹爹自从诞生之后。便被喻为至高无上的皇甲,也就是说。只有真正的天地之主,才有资格穿,可爹爹我或许是存活的岁月太长了,慢慢的开始变得任性起来。我在选择主人的时候,有时会凭着自己的喜好去选择,就像这一届的天庭大帝。爹爹与他不投缘,气场不合。所以,我放弃了他,而选则了蓝月神宫的主人,也正因如此,才给蓝月神宫惹来了灭门之祸,哎,说起来,这一切皆是爹爹造下的孽债!”人脸回忆起往事,心绪变得复杂无比,语气中充满了懊恼和悔恨。
金缕听得有些发懵,以它现在的智商,尚不能完全明白人脸的话中之意,人脸似乎也知道这点,他沉于往事同缅怀了片刻之后很快就回过神来,目光再次落在金缕的身上:“傻孩子,你听不明白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自己以后应该做什么就好,你现在的主人是蓝月神宫的承传之人,她身具上古妖皇血脉,论气运,是比上一任的蓝月神宫之主更强一些的,爹爹我则欠了蓝月神宫一份很大的因果,现在碰上你们,也是我该为这份因果做个了结的时候了。”
金缕衣的灵智只相当于人类六七岁的幼童,它仍然听不太懂人脸话中的意思,但它诞生乃由人脸的内甲铸造而成,彼此同根同源,心神相通,很容易就感应到了人脸准备牺牲自己成就纪墨的意念,一个孩子,最忠于自是自己本心的情感,意识到这一声,它心头立即升出一丝惶恐,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爹爹,你要死了吗?你说过,不会离开金缕的,你,你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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