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已经和首尔地区检查外厅及法院相关负责人打过招呼了,这一次橙子科技是绝对不可能顺利脱身的。”
大韩首尔江南区三成洞的豪华别墅内,李在镕神情恭敬的站在一个白发苍苍,身体有些微微发福的男人面前。
这个男人,就是一手将三星集团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的会长李健熙!
在南韩,一直有这么一句话流传着:税收,死亡,三星。
毫不夸张的说,占据了整个南韩GD四分之一强的三星集团,可以被当之无愧的称之为三星帝国。
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又在南韩本地针对一家外国科技公司出手,本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但是李健熙却一再嘱咐李在镕,千万不能大意,即便在法务部上上下下都被三星集团的人买通之后,李健熙仍旧觉得有些不放心,“崔检察长那边怎么说?”
李健熙问的是首尔地区检查厅高等检察长崔顺元,这是个老资格的检察长,一度曾经有希望被提名为南韩法务部负责人之一,只是可惜,这个人和财团的关系一向不和睦,经常与这些掌握着国家命脉的财团做斗争。
特别是他的权利特别巨大,即便是李健熙,也不敢忽视这位检察长的意见。
李在镕摸着额头,一听这名字总感觉头疼,但李健熙问他,又不敢不回答,只能唯唯诺诺的说道,“父亲,他马上就要退休了,而且我听说,现代和其它一些集团,已经在物色顶替他的人选,如果可能,明年初他就会提前退休。”
李健熙呵呵冷笑一声,“只要他还在那个位置上一天,我们就不能忽视他手里掌握的实力,这是一个疯起来连总统都要畏惧三分的狂人,你最好找人暗地里探听一下他对这次事件的看法;另外,我让你在西边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在南韩国内针对橙子科技下手这件事,李健熙并未太过于在意,毕竟三星集团在本地的力量太大,橙子科技几乎没有翻盘的可能。
只是心头另一件让他感到愤怒的事情是,自己的大哥李孟熙,这些日子上蹿下跳,一直想要谋取父亲去世之前立下的遗嘱,以及购买的一些信托基金。
这个人,可不好对付,因为他的儿子李在贤,如今是南韩另一大超级集团希杰集团第一大私人股东,不是轻易可以打发的小人物。
李在镕对这件事也十分上心,闻言之后低声道,“放心吧,父亲!他在那边呆不了多久了,因为他很快就会病魔缠身,不久于人世了。”
“有把握吗?”李健熙上了年纪,对一些事情看的过分重要,尤其是家族内部的一些纷争,尤其敏感。
他这一生,不仅和国内外的大财团厮杀,硬生生将三星集团发展到今天这种富可敌国的地位。
还在内部,先后解决了自己继承家业的大哥,二哥。
先是借用1966年糖精走私案,扫除了李孟熙的威胁。
而后又在1973年,利用所谓的王子之乱,解决了自己的二哥李昌熙,顺利夺取了三星电子,三星物产,和第一毛纺织的继承权。
“那就好,另外和LG集团那边的纷争,近段时间,也要停歇一下,我听说他们最近正准备向青瓦台递交一些关于我的问题,卢总统虽然已经强压了下来,但是他们却步步紧逼,不肯退让半步,这样下去迟早会闹出大问题的。”李健熙自认为在南韩这么多年都能矗立不倒的根本原因,就是三星集团和南韩的经济彻底绑在一起。
由此,三星集团能在整个国家上上下下施加自己的影响力,甚至连总统,都是由他们财团联盟一致推上去的傀儡,卢总统就是这样。
只是现在,LG和三星在电子产品上的争端愈发激烈,不仅如此,原本属于三星阵营的希杰集团,也同样转投于竞争对手的门下,局势愈发的紧张。
偌大的三星集团,几乎为此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也没能顺利平息事态,反而整个事件在国内是愈演愈烈,几乎有种从上而下一起要将他送入监狱的呼声。
在这种情况下,李健熙已经退无可退,他只能用强硬的姿态去回应一切挑战,此次橙子科技被诉讼的大环境,也是如此。
三星电子绝不能容忍自己最关键的电子产品市场遭遇滑铁卢,因为一旦出现经营困境,那么就会如同滚雪球一样,出现越来越多的挑战,国内的,国外的,现在有多少人企图在三星集团身上撕下一大块肉来。
“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吧?上一次金执事前往青瓦台时,特意和卢总统谈过一次,他表现的十分镇静,似乎看不出多少对事态的悲观才对。”李在镕有些不能理解。
这偌大的三星集团,在父亲手里发展到了如日中天的地步,在整个南韩国内,也是一枝独秀,向来只有他们欺负别人,什么时候,也要沦落到同竞争对手妥协的地步了?
“你不懂!”李健熙深深叹了口气,这段日子以来,他的内心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可惜却没有人能够替他分担些,此刻见最看重的儿子都不能理会自己的意思,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训斥道,“如果你还是这个样子,那就趁早从现在的位置上退下来,回家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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