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竹影顿时转换了语气,“我现在不想那么多,武珝,我只求你一点,不要让止夕瑶再去侍寝了,那不是她想要做的事情,我们不能那样去逼她做,她的精神已经受了刺激,如果再刺激下去,我恐怕她……我不想让她侍寝并不是因为她和男人睡了,我就会去嫌弃她,她以前和男人睡了,还生了孩子,我在乎了吗?她自己心里面是排斥男人的,所以不能够再让她去。”
武珝道,“我知道,我尽力。”说完这六个字,武珝转头就走,只听见箫竹影在身后声嘶力竭地高喊道,“武珝,就算我求你了……”
走出天牢,霍嫣然道,“是因为箫竹影拒绝给西突厥王送密信的这件事情,你怀恨在心,所以才把她陷害到天牢,逼她忠于你对不对?”
武珝道,“对,差不多就是这样吧,但是你说错了一句话,我并没有怀恨在心,我对什么事情都不会怀恨在心,但我确实需要箫竹影对我忠心,我在用事实告诉她,皇上是不可能依靠的,伴君如伴虎,他手中握着巨大的权力,可是对旁边的人却如同踩死一只小蚂蚁一般轻松,对他有利的时候,他就会给你加官进职,可是如果一旦触犯到龙颜,那么你就会死不足惜。”
“可是止夕瑶……”霍嫣然道。
武珝把手放在嘴唇前,做了一个嘘声的姿势,什么也没有解释。
不论皇宫里出现了多么大的事情,太阳照常升起,花朵依然会按时的开放,随着春天的临近,花草树木也都吐出了嫩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王皇后虽然被打入天牢,但是事情就这样被搁置了,就连废后这件事情也并没有继续下去,因为有长孙无忌,韩瑜等重臣在皇后背后撑腰,这件事情确实没有那么容易的,因为从皇后被打入天牢的那一刻起,长孙无忌等人就不断地上书给皇上,让皇上彻查此事,因为他们都相信皇后是被人陷害的。也是,皇后出身名门,如果不是被人陷害的吃了猛药,怎么可能冲动到去主动勾引一个男人,并且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大厅之中和他发生那种苟且的事情。这真让人匪夷所思。
一个月的光景真是快呀,在这一个月当中,皇上的头疾反复发作,而霍嫣然几乎也是频繁的出入皇上的寝宫。
与此同时,许敬宗等人也频繁地谏言皇上书,想要立武昭仪为后,朝中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不可一日无后,皇后犯下了死罪,被打入天牢,这已经是不可挽回的事实,就算是可保一命不死,但是,应该再难为皇后,那么现在有资格当皇后的人,只有武昭仪和萧淑妃。
而止夕瑶在武珝居所一呆就是一个月,因为在这一个月的时间皇上都没有招幸武昭仪。
止夕瑶真的是快急死了,因为箫竹影在天牢一天,她就无法安然沉睡一秒,每每想起箫竹影在天牢里那凄惨的生活她就快要受不了了。
止夕瑶不止一次地对武珝说想要去看箫竹影,但是武珝都没有应允,因为止夕瑶顶着和武珝一样的脸庞,就这样轻易的出现在别处,恐怕会引起其他的事情。
终于这日,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来到了武珝的居所,告诉许皇上晚上要让她去侍寝。
听到了这个消息,真是几多欢喜几多愁啊。止夕瑶终于迎来了这一天,她越早和皇上睡了,越早可以劝皇上放了箫竹影。可是,每每想到要去服侍一个男人,止夕瑶就觉得难过的想哭。
她也真是哭了出来,自己坐在房间里面,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了,这种痛苦,只有她自己才能感受得到,为了一个自己深爱的人,而投向另一个根本不爱的人的怀抱。也许这就是命吧,止夕瑶已经认命了,这和当初她为了武珝和皇上睡觉的时候如出一辙,如今又是为了箫竹影,要陪皇上睡觉,那么这不是命又是什么呢?她已经认定了自己就是这种贱命吧。
很快的,夜已经来临了,止夕瑶穿戴整齐,化好了端庄的妆容以后,起身前往皇上的寝宫。
武珝远远的看着止夕瑶离开的背影,四喜就站在她的身边。
每每有什么特殊的行动的时候都是这样一个场景,武珝站在那里,四喜站在她的身边,两个人默然的就是站在那里并不说话。
“消息都已经散布出去了吗?”武珝冷然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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