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事情还未搞清楚,你这丫鬟便胡乱攀咬!真是好不讲道理!”池鱼厉声呵斥道。
“你这丫鬟更是放肆!主子说话何时轮到你说话了!”苏绮乐回过头,指着锦瑟厉声骂道。
云珩闻言轻笑一声:“姨娘这话的意思是觉得竹桃是主子呢?还是觉得自己是主子呢?”
闻言,苏绮乐被呛的不轻,她微微一怔,继而抬眸看了一眼云明皓,见云明皓并没有开口的意思。随即态度软了下来,硬着头皮讷讷道:“为人父母的,姨娘只是太担忧阳儿了,你说她这服了信石,九条命也不够死的啊……”
说着,苏绮乐低低地抽泣了起来。云明皓见此,轻轻地拍了拍苏绮乐的肩头,以示安慰。
“小姐,大夫来了。”随着一阵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锦瑟带着大夫出现在门口。
“快快快,快给三小姐瞧瞧,三小姐服了信石,现在还不知是死是活呢。”苏绮乐见大夫来了,连忙扑上去,哭着喊着的模样,无平日半分端庄可言。
“姨娘,大夫会好好给三妹妹瞧病的,姨娘快些起来。”云珩看着苏绮乐如此模样,不由得黛眉微蹙,上前拉起苏绮乐。
苏绮乐也不是个傻的,云珩如此说便深知自己做派有些失态了,连忙整理好仪态起身,站在一旁,一副凄凄切切的模样看在云珩心底甚是厌烦。
“好了,别哭了,这大夫还没把脉呢,你这个做姨娘的竟在这里说这些丧气话,莫不是咒自己女儿不成!”云明皓被苏绮乐哭的心烦,蹙着剑眉不悦道。
苏绮乐见云明皓脸色不悦,便也不敢多言,将眼角的眼泪擦了擦,侯在一旁了。那大夫见此,对着云明皓揖揖手,继而走到云漪阳身旁,探向云漪阳的手腕。
大夫诊了片刻,这才收回给云漪阳把脉的手,“三小姐的确服了信石,只不过如今都吐出来了,方才应该是有懂医术的人,利用蛋白加明矾末使三小姐将信石全部吐了出来。如今三小姐体内只剩下一下信石残渣,不足以毙命,老夫开个方子给三小姐服下便无大碍了。”
“吐出来了?”云明皓闻言有几分诧异,继而转过头看向云珩。
“女儿平日会看一些医书,医书上写过对于误食了信石,可以用蛋白加明矾末催吐最为有效,当时情况紧急,三妹妹命悬一线女儿就赶紧试了试,没想到还真的奏效了。”云珩垂眸淡淡道。
“原来如此,幸而有二小姐以此房子催吐,三小姐才保住了一条命。”大夫微微颔首,看着云珩的眼神中带了几分赞许。
“不!不是这样的!二小姐明明要害死我们小姐,怎么会救我们小姐呢!将军明鉴啊!”竹桃见形势有些不对,连忙冲着云明皓跪下不住的磕着头。
云明皓见此抬眸向云珩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云珩轻轻摇了摇头,云明皓收回目光,沉吟片刻:“你说二小姐要害三小姐,有何证据?”
“奴婢陪着我们家小姐在院子里摆弄些花草,小姐摆弄的久了有些累了,便就在院内石桌旁坐下喝了杯茶,然后就这样了。都是奴婢亲眼所见,奴婢不敢有半句假话。”竹桃哭哭啼啼地说道。竹桃这话说的很精明,若是云漪阳此计败露,到时候她也可以说她什么都不知,只是看到的让她误认为是云珩毒害云漪阳,她护主心切所以才说了些重话。到时候便是云明皓也不好重罚于她。
真是聪慧极了!
“既然如此,那珩儿你有何要说的?”云明皓将目光又落在云珩身上,眼底倒是一分怀疑都没有,似乎只是想听云珩如何解释此事。
“珩儿要说的,方才都说了,珩儿没有理由害三妹妹,还望父亲明鉴。”云珩略微福了福身,面上坦荡,毫无半分心虚。
“将军,不是妾身故意说珩儿的不是,可阳儿总归不能自己给自己下毒啊,如今人在幽篁苑出了事,珩儿以一句不清楚便将自己从此事中摘了个干净。这如何让妾身信服?妾身只求将军能体谅一二妾身这个做姨娘的心思。”苏绮乐虽止住了哭泣,可一双杏眸依旧泛着红,瞧着怪可怜的。她走到云明皓身边福了福身,叹了一口气,面露难过地说道。
这副模样,任谁瞧了,都不忍心拒绝。
云珩闻言依旧面色如常,静静地打量着苏绮乐,没有言语。
“将军,这本该是您的家事,老夫不该多言,可如今老夫终归是忍不住想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说一句公道话,不知将军可否愿意一听?”大夫忽然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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