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郊外某不处不知名的山林里,有一处陡崖峭壁,而在这陡崖峭壁中有一处不起眼的山洞。因为山林本就茂密,鲜少有人寻到这里,更别说这山洞了。所以若是想修身养性,不想被外人打扰,这里倒是个极好的去处。
山洞里站着两个人,一老一少,老者似乎是在做木活,他一袭破旧的玄衫,一头乌黑的青丝已经泛了白,但是瞧着身子骨还是很硬朗,应当是个练家子。他低着头,自顾自的忙着,并不理一旁的晚辈。晚辈则是站在一旁,他眉眼生的极其好看,只是却微微蹙着,不难瞧出他眼底的烦心,他似乎是在等待着老者开口。
“师父!就当徒儿求你了可好?”晚辈不知是因为何事,显得很着急地模样,他迫不可待想要知道他的师父到底有没有可以帮他的办法。
谁知,老者听到他如此说,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我说了,云家的事管不得,你若是再跟我犟,那我就没你这个徒儿!”
“师父,您素来不会见死不救的啊!那云家嫡女马上就要死了,您就不能发发善心吗?”原来这个晚辈是凤月琢,眼前的老者则是他的师父,不知其姓,不知其名,从凤月琢认识他开始不是唤前辈便是唤师父。
“她若是因为旁的要死了,为师一定会救,但是就那蚀骨毒老夫不能碰。”凤月琢的师父面色不悦地说道,话毕便继续做着手里的木活,不再理凤月琢了。
凤月琢见自己师父软硬不吃,而且话里的意思似乎知道些什么事,他这心里就更急了,思量了片刻似乎想到应当如何说了,“师父,您救我的时候说我是个有慧根的孩子,所以您救了我对吗?”
“是又如何?”老者头也不抬地应道。
“那云珩她也是一个有慧根的孩子啊,她是个有胆识有计谋的女子,此女子时间绝无仅有的,她若是死了,那其他女子不但都是胭脂俗粉,还都是无才无德的!”凤月琢心中虽觉得如此说有些过分,但是只要能说动他的师父救云珩,他怎么说都行。
闻言,凤月琢的师父放下手里的锯子,抬起头蹙着眉看着凤月琢,眼里倒是没了不悦之色。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她母亲是何人?”
“她没有母亲,她母亲生下她就死了。”凤月琢见自己师父似乎有那么点意思想救云珩,连忙笑吟吟地上前扶着他师父到一旁歇息。
凤月琢的师父坐下后,凤月琢连忙倒了一杯热茶奉上,继而又是捏腿又是锤肩,殷勤的很。凤月琢的师父瞧了他一眼,又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凤月琢心里只想着他的师父救云珩,自然不会在乎他师父的眼神,便扯出一抹笑意回应着他师父的眼神。
“那她模样生的漂亮吗?”凤月琢的师父喝了一口茶水,继而缓缓地问道。
凤月琢闻言怔了半晌,随即瞪大了一双凤眸诧异地说道:“师父,她才金钗啊,您要是喜欢女子徒儿给你找几个徐娘半老的,也好符合您的年纪啊。”
闻言,凤月琢的师父拿起手边的痒痒挠狠狠地敲了一下凤月琢的额头,继而鹰眸一瞪冷哼一声说道:“没个正形,那小姑娘的玩笑是你能随便开的吗?”“不是不是,徒儿这不是怕您需要这些,徒儿给您备好了,岂不是美哉?”凤月琢笑嘻嘻地说道。
凤月琢的师父剜了他一眼,将痒痒挠丢回了桌子上,说道:“她一个金钗的小姑娘,居然能受得住那个蚀骨毒?生生等着耗完了心血?”
闻言,凤月琢面上的笑意也敛去了几分,眉眼间的悲伤与怜悯已经藏不住的往外跑,他低低地应了一声说道:“徒儿虽不知蚀骨毒发作起来是何样子,但是徒儿知道这世上几乎是没有几个人中了那个毒还能活着的。”
谁知凤月琢的师父却摇了摇头说道:“蚀骨毒的配方极其难凑全,用的全部都是稀世奇药,炼制的方式也是极其心狠手辣,解毒的方式也不同于旁的毒,解毒甚至比毒发还要痛苦,所以这就导致很多中了蚀骨毒的人选择自杀。但是中这种毒的人并不多,因为蚀骨毒的配方难凑全,还有几味有些人找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找到的奇药,所以啊,能中这种毒的人,不单单是非富即贵了,而是必定会跟皇权有扯不完的关系,就这个云珩也是一样的,她的母亲绝非等闲之辈。而至于你说中了这个毒就没有几个能活着的,这话可不一定,既然有蚀骨毒必有皇权之争,那么那些为了皇权之人,可是什么都能做的。”
“师父可是知道谁中了蚀骨毒还活着?”凤月琢眸光一亮,欣喜地问道。
“有是有,可你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吗?”凤月琢的师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很是不愿意提及那个人。
凤月琢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知。凤月琢的师父目光怅然缓缓说道:“南疆有一种蛊,这种蛊如今南疆自己都鲜少有人知道。以血为引,以命为蛊,饲养彼岸花,其实也就是石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