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指了指凤月琢说道:“这算是我的哥哥吧,虽是油嘴滑舌了些,但是人还是很好的,他叫凤月琢,这位前辈是凤月琢的师父。”
“那都这么晚了,你们来做什么?”云旻祎将云珩护在身后,俨然一副凤月琢和凤月琢的师父会伤害云珩似的。
“你姐姐都快要死了,我喊我师父来给她把把脉,看看能不能救。”凤月琢翻了个白眼,语气很是不满地说道。
“你说谁要死了?你再敢说一遍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啊?”云珩黛眉一横,不悦地说道。
凤月琢撇撇嘴,心里暗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随即便堆起一抹笑意道:“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您瞧瞧,我都把我师父请来了,您先让我师父瞧瞧您的毒吧。”
云珩闻言便懒得与凤月琢再多贫嘴,欲要起身给凤月琢的师父行礼,却被凤月琢的师父压了下去,他温和一笑道:“你唤老夫远叔就好,手给老夫。”
云珩将手递给了远叔,他探了探,继而剑眉一蹙,面色也变了几分,良久后他将手从云珩的手腕上移开,面色阴沉不知是在思量着什么。一屋子的人也因为他的面色阴沉,大气都不敢喘。
“你的毒很蹊跷,不同于寻常的蚀骨毒,你的毒比寻常的蚀骨毒还有再重一些,换句话来说,你可能中的双倍的蚀骨毒。”远叔沉吟了半晌,才缓缓地说道。
“双倍的?”闻言,凤月琢和云旻祎都惊呼起来,怎么会是双倍的呢?
“你这毒老夫解不了,若只是一份蚀骨毒,老夫或许还有办法解开,但是双倍的,不是没有办法,是你一定熬不住的。”远叔轻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
“远叔为何说我一定熬不住,我可以的。”云珩见此,以为远叔认为她是千金小姐,所以就娇贵,她前世什么苦什么难没经历过,还在意这些吗?
“不,老夫的意思是,蚀骨毒解毒是比毒发要痛苦的多,既然要解开双倍的毒,那么你所要承受的就是双倍的痛苦,那种痛苦已经一个人可以撑住的了。眼下,你身子虚是因为蚀骨毒将你的心血耗了大半去,我只能将你的死期往后延,却保证不了给你解毒。”远叔正色道,若说蚀骨毒这世间本就很少了,眼前这个看似娇滴滴的千金小姐,竟然身负双倍的蚀骨毒,那是怎样的求生欲望,才能撑下去?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眼前这个少女,连他一个老头子都要尊敬几分。
“若是如此的话,远叔就不必劳烦了,云珩的师父是伏枫,只是延续生命的话,他应当也可以。”云珩沉吟了半晌,觉得此事还是不必麻烦远叔了。
“伏枫?”远叔怔了半晌,继而又问道:“那清时呢?”
“也在。”云珩温声回道。
“伏枫和清时还在一起?不曾分开过?”远叔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激动,云珩听着这话似乎有些别扭,因为总有旁人说伏枫和清时是断袖,眼下远叔又如此说,她就以为远叔也认为他们是断袖了。
“远叔,他们不是断袖,只是很要好的朋友。”云珩笑了笑,用言语间的温和来掩饰她的尴尬。
“不不不,你会错意了,我没有说过他们是断袖,我的意思只是他们还在一起,并没有天涯相隔?”远叔的眸光里尽是激动与欣喜,似乎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偶然间见到了那份欣喜。
“远叔认识他们?”云珩瞧着远叔面上的喜色,不由得问道。
远叔沉吟了半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面上的喜色渐渐消散,“都是往事了,不提也罢。你的师父既然是他,那此事我就不劳心了,告辞。”
“告辞。”云珩起身揖揖手,她记得江湖人之间都是揖手,这是她对远叔的一份尊敬,毕竟大老远跑来给她解毒,她还是很感激的。
“我走了,你好好照顾着自己,听见没?”凤月琢将云珩身上披着的衣服又拢了拢,继而指了指云旻祎说道:“照顾好你姐。”
“知道,不用你说。”云旻祎剜了他一眼,他这才消失在夜色里。
“祎儿,夜深了回去睡吧。”
“是,姐姐也早些休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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