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和锦鲤看到那从白马寺中走出来的女子,登时愣在了原地,锦瑟甚至都以为自己出了幻觉,连忙擦了擦眼睛,发现眼前走来的女子,正是她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的人,云府夫人,乔珏。
锦鲤不由得狠狠地掐了自己的胳膊一把,胳膊传来的痛感足以说明她没有出幻觉,也没有看错,那女子正是乔珏!
“夫夫人!”锦鲤快步冲上前唤道,那一声“夫人”中,夹杂了太多太多说不清的情绪,有思念,有激动,也有不解,甚至与云珩一般有几分怨怼。
“锦鲤这些年出落的愈发水灵了。”乔珏眉眼一弯,温和地说道。
还是当年那倾城之姿,眉眼间的神色依旧温和,可是锦瑟却觉得哪里变了,变得有些陌生,明明是一样的皮囊,锦瑟却不敢靠近,好像眼前的女子只是有着乔珏的皮囊,却没有了乔珏的灵魂。
“锦瑟愈来愈稳重了。”乔珏将目光移到了锦瑟身上,莞尔一笑说道。
锦瑟背乔珏点到名字,连忙垂着头福了福身,面色平和,方才的愕然一扫而去,她并非对乔珏的出现不震惊,只是觉得乔珏过于陌生,如此陌生的乔珏,她心底很是排斥。
锦鲤性子素来直来直去,若非秦灏宸在跟前儿,他必得与乔珏多言语几句,眼下秦灏宸就在一旁盯着,她也不好过于张牙舞爪了,只能与乔珏亲昵地笑了笑,便退在一旁了。
秦灏宸站在一旁望了一眼面带笑意乔珏,似乎心事重重地模样,继而转过身便上了马车,连一声招呼都未曾打,便离开了。
秦灏宸一离开,锦鲤连忙凑到乔珏身旁,激动地说道:“夫人,您这些年都去哪了,可让奴婢好找啊!”
乔珏将食指抵在锦鲤的唇上,继而轻笑道:“先回府吧。”
马车里的秦璟煜听到乔珏如此说,顿觉自己不能跟着云珩的马车回云家,随即便对云珩说道:“这几日你估摸着要见一见那齐国太子,你心里有个准备就好,见一面你就走,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话毕,转身就要下马车,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对云珩嘱咐道:“那日记得画的丑一些。”这话说完,秦璟煜终于跳下了马车。
云珩闻言,不由得眼底划过一抹笑意,秦璟煜当真是个醋王,旁人多看自己一眼都不行。
秦璟煜下了马车后,对乔珏揖揖手转身便上了马,跟着秦璟煜一同来的侍卫也连忙上了马,匆匆离开了。
见他们都走了,而这里只剩下一辆马车,乔珏和殊兰只能和云珩同乘一辆马车,只是眼下云珩心情不好,马车里还是不要那般堵囊才好,所以殊兰打算和锦瑟锦鲤一起坐在马车外,让乔珏一人进去与云珩同乘,她们母女二人也好多聊聊。
可惜她们把云珩想的太过于美好了,死过一次的人,对于母亲二字,只有冰冷的模糊感,那不是她无助时可以依靠的港湾,只是一个名称罢了。所以当乔珏上了马车后,往云府走的这一路上,云珩几乎都是缄默不言地坐在一侧。
乔珏想与云珩搭话,可是想起方才在白马寺二人的争执,便知道眼下云珩对她有诸多怨怼,倒还不如不言语,安安静静回府。
马车骤然停下,算时辰
应当是到了回府,就在乔珏要下马车时,那几个丫鬟还未掀开马车帘子时,云珩忽然冷声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必想着如何缓和了,一辈子都无法缓和的,外人面前你是慈母我是孝子,关起门来各过各的,我也不想与你有过多接触。一个不顾女儿死活的母亲,不配做母亲。”
“我知道,我之所以回来,只是偿还我欠你的,等你不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走。”乔珏转过头,对着云珩温和一笑,笑意里夹杂了几分酸楚,云珩却全然当做看不到,对于她来说,乔珏如此就是在试图让云珩可怜她,一点一点融化云珩冰封的心,缓和她们的关系。
想都别想!
云珩随着乔珏一同下了马车,却与乔珏无言,自己径自朝着云府内走去,丝毫不理会乔珏,锦瑟和锦鲤瞧见了,便大概能猜出云珩心底是怨着乔珏的。她们这些做丫鬟的,对于乔珏的所作所为都无法理解,甚至有些怨怼,更别说要经历那些事的云珩了,她走的有多难,就有多怨乔珏,这是无法避免,甚至可以理解的事。
站在门口的小厮虽不认识乔珏,但是瞧着她与云珩同乘一辆马车回来的,那便是云珩带回来的人,既然是自家主子带回来的人,那就是贵客,就在他准备揖揖手的时候,云珩忽然淡淡地说道:“记住她这张脸,这是父亲元配夫人,本郡的生母。”
闻言,那两个小厮愣了好半晌,这才仔细打量乔珏的容貌,跟云珩甚是相像,不过云珩的容貌比乔珏要更美艳些,气势更要逼人些,许是这些年都待在云府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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