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摆手,“人非生而知之者,如今乱世,纵不能领军出征,能保境安民也是好的”。
两人回和县后,不一日,苌奴已领千余士卒而至,皆是悍勇劲卒。一年前苌奴领兵拒险以守,曹洪领兵攻之不下,因此颇有名声,袁耀屯田和县,袁术派他前来一旁协助训练。
苌奴上前拱手施礼,“末将奉命前来,见过耀公子,孙郎将。”
袁耀上前行了一礼,笑道:“辛苦苌将军了,一同入县稍作歇息,明日即可训练”。
三人一同进城,孙权一旁则细细打量这位悍将,只见苌奴面容凶悍,一双细眼冷静无动,左脸上一道伤疤又添凶色,腰带悬挂一柄环首刀,刀柄一直握在手中,步履沉稳。这大概就是冷兵器时代传统的悍将了,孙权心中点头称赞。
入府衙后,三人分坐,孙权率先开口问道:“苌将军,不知你来后如何练军?”
苌奴开口,声音略微沙哑,语气沉稳说道:“回孙郎将,孙家皆是良将,末将不敢卖弄,练兵无非择勇壮之士,多熟悉军械器物,操戈矛以练军阵,将行营号令传授下去,号令之下,执行如一,违令则斩杀。”
孙权心中疑惑,继续问道:“我观苌将军所领之兵,颇为悍勇,依此法可得?”
苌奴笑道,声音嘶哑,略有渗人:“我领之兵卒,皆历经战阵,当初统军三千,几经血战,余下不过三百之数,皆是悍卒,其余兵卒不过陆续补出来的。”
孙权心中不由肃穆,又疑惑,继续问道:“中平元年,黄巾作乱,卢子干(卢植)领北军将士破黄巾,北军练军之法,苌将军可知?”
苌奴持低压之声哂笑道:“当时天下为乱,北军将士皆是举天下之良家子选勇悍子弟编成,又粮草充足,演练之法小异大同,如何能比?”
孙权默然,现在吃桑葚的冀州军,以后吃肉干(人)的曹军,自然比不上大汉禁卫军和边军。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而这就是一个乱世,无以复加的乱世
想了想,孙权考虑还是先看看再说,多了解一些这个时代练军的方法,“苌将军,我想观你练军,还望不要介意。”
苌奴笑道:“孙郎将亦是此间屯田军郎将,我自然不介意,孙氏乃兵法大家,有何不足,还望指出。”
自此孙权袁耀随苌奴练军,袁耀每日看一两时辰即去,孙权跟在苌奴后面一一学习,若有困惑,则当场提出,苌奴豪不藏私,一一解答,两人倒是因此结为好友。
一连三日,孙权观摩练军心中有所得,虽然训练屯田民户算不得练军,只是归作预备役,不过军队道理大多包含其中,一军之中,首重队列,将领以大纛(da)为心,鼓点为号,旗为令,进退有序,如此营列放可如同臂使,而军营先以弓兵射击,然后以骑兵出击,斥候在测,随时回报情况,而主将须根据斥候所报明白形势以作应对,方是一只汉朝军队交战流程。
孙权整日观看,心中逐渐了解,不过心中却不打算深究详尽。自打来三国后,他就没准备自己去做将领,过一年回江东后大炼钢铁,看能不能把青铜炮,燧发枪搞出来,这才是王道,毕竟这乱世人口在直线下降,他实在没有多余时间和人口去和诸侯们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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