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显然,眼前的三大高手,根本不可能给他再次前往禁地请出神剑的机会。
再缠斗下去,只怕结果,也只会是两败俱伤。
这对于如今早已伤痕累累的蜀山派来说,是绝对承受不起的下场!
他不得不承认,这一战,是他输了。
齐云天手中的天运剑越握越紧,但那一句“布阵迎敌”,他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勇气再喊出来。
最终,他只有颓然的低下头,冷冷逼视着张余生,一字一顿道:“张余生,你不要得意,今天你能侥幸离开蜀山派,但下次,你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张余生努了努嘴,眼底的嘲讽溢于言表,冲一旁的程素问笑道:“素问妹妹,你看齐掌门这副死要面子的模样,想不想戏院里那些反派败走之后的台词?”
程素问捂嘴轻笑不已,十分配合的说道:“余生哥哥,齐云天虽然可恶,但好歹是一派掌门,当着人家弟子门徒的面,多少留人家点面子嘛。”
她这话看似在劝张余生,但听在齐云天耳中,却是无比的刺耳,饶是齐云天心志坚韧,这时也是喉咙一甜,一口老血差点给气出来。
但他又能如何?形势比人强,既然他提不出与星辰阁玉石俱焚的勇气,就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一旁的张之倾闻言,望着在场满脸义愤填膺、却又无可奈何的蜀山弟子们,立刻明白了张余生故意出言调侃的意图。
齐云天这幅态度,无疑让蜀山派弟子们的战意,也彻底跌落到了谷底。
一代蜀山派掌门,给一对少年少女打上山门,还斩杀了两名支脉掌门,却连殊死一搏的勇气都没有。
无疑,齐云天此次,也将成为蜀山派有史以来最大的耻辱。
这一次,齐云天在众人心知的威望,算是再也无法挽回了。
眼见齐云天涨红了脸,站在原地进退两难,张余生不禁大笑连连,胸口那口恶气出了大半。
他振臂一呼,冲叶念等人朗声道:“咱们走,一直听闻蜀山山脉风景秀丽,今天,咱们刚好趁机游玩一番,回去咱们再写一部蜀山派游记,分发给那些江湖说书先生润润笔,说不定还能传成一部佳话。”
听到这话,齐云天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口甜血吐了出来。
一旁一名长老实在看不下去了,满脸悲愤地望着齐云天:“掌门,咱们不能放任这小子就这样离开啊!你能咽的下这口气,蜀山派数千弟子不能,死去的三位掌门,也将死不瞑目啊!”
他不说这话还好,这话一出,其余蜀山派门人齐刷刷的将目光都放在了齐云天身上,有悲愤、有不甘,更多的,是深深地怨怼。
好像导致这一切的原因,都是齐云天这位掌门懦弱无能一般。
张余生听得心中一乐,他都差点以为,这位蜀山派长老是自己放在蜀山派煽风点火的内奸了。
齐云天啊齐云天,这一次,我看你怎么办。
齐云天哪里不明白张余生的用心歹毒,可是他不能再战,为了蜀山派日后的存亡,他也只有硬生生忍下这口气。
直到他眼睁睁看着张余生等人的背影消失在远方,他再也忍不住,手中天运剑朝天际狠狠斩出一道惊天动地的剑芒,好似要将内心的所有憋屈,都发泄在这一剑中似的。“张余生,若不除掉你,我齐云天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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