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主动来找我。”张余生缓缓抬起头：“你说，之倾姐很危险，让我远离她。偏偏她也告诉我你很危险，让我远离你。”
说到最后，张余生语气里带着几分苦笑：“真是的，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再和我猜字谜了，这样很累的。”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开玩笑，也就余生哥哥你做得到了。”程素问既不否认，也没承认，只是轻笑反问了一句：“那么余生哥哥，我和之倾之间，你相信谁？”
“我谁也不信。”张余生面色骤然一沉：“我的判断是，你们所有人，都在对我说谎！”
程素问俏脸微微色变，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余生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我来说，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张余生冷笑连连：“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也是致命的错误。”
“这个错误，若不是我传承了天子龙气，获得了能够轻易辨认出人与人之间本质上的灵魂差距的能力，也许我直到现在都还被你们蒙在鼓里。”
“我一直都以为，黑袍人只是一个人，这个误区，也一直让我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一直去猜测黑袍人的身份，而忽略了和黑袍人同为‘他们’核心的你，张之倾，甚至是东方佑！”“其实这丝细微的差距，我的斗转星移曾经也给过我提示。在我数次与黑袍人的接触中，曾有几次身上给我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也有过几次，黑袍人给我的感觉又十分陌生，而哪怕是这种熟悉感，也一直
在发生变化，以至于我直到现在，都被你们牵着鼻子本能地带进了一个思维盲区。”
“如果我所料不错，一直以来，我所遇见的黑袍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我看不清黑袍人的容貌，也因为你们修炼的一种特殊功法，而感知不到你们的气息，所以你们可以轻易的瞒天过海。”“那么现在，我要向你提出几个问题，第一次，我在苏杭城内遇见的黑袍人，他的真正身份，应该是东方佑假扮而成，没错吧？而且从我踏入苏杭城的那一刻起，许文城就已经在他的指示下，替‘你们’暗中
监控住了整个许家，以及我的一举一动。”
“余生哥哥，我果然还是太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连东方佑的存在，也已经猜到了。”
程素问额头上不知何时已经全是冷汗，犹豫许久，她才艰难地点了点头：
“没错，第一次出现在你面前，引导你前往汉龙仙院的人，正是东方佑，因为你的出现，或者说你身上的斗转星移，实在超乎了‘他们’的预料，也成为了‘他们’的布局中，一个最不确定的因素。”“本来，为了防止斗转星移回到许家，对于我们来说，最保险的方法应该是除掉你。但是我们没有想到，许连城竟是从一开始就发觉了许文城的存在，我们更没想到，许连城竟然有如此魄力，竟然能当着许
文城的面，毁掉了真正的斗转星移。”“我想你应该也发现了吧，许连城之所以将你拒之门外，他真正的目的，其实是为了保护你，也是为了保护他许家，他是聪明人，他也十分清楚，一旦他胆敢重新收回斗转星移，他们许家，大概就会和张家
落到同一个下场。”
“只是他还是太天真了，或者说，许连城还是太小看你了，他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将斗转星移掌握到这种地步，并一步步走到我们面前。”
“其二，许连城竟然以为借助蜀山派的势力，就能够重振许家，甚至达到和我们抗衡的程度，可笑最后的蜀山派，也只不过将他当成一枚获得斗转星移的棋子罢了。”“不过以许连城这点斤两，能在我们的控制下走到如今这一步，已经足够让人钦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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