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冬在太子离开时便进了房,双手抱剑靠在门板,用那不带温度的目光盯住榻上的人。
江祈挑眉,每次让秋去请他来救急,这家伙都是这幅冰冷脸色,满是不愿。
“能做什么?无非是告知靖王近日里的暗举与意向。哦,顺便向我索要一个男宠,你不是听到了吗?”她冷然回答,眼神和语气里不剩一丝温度。褪去那层谄媚与虚伪,她的脸色略显阴沉,心中也很是不快。
他们皇族内战为何拉上无辜百姓?
让她一个“文弱”商人如此夹在两派强劲势力之中,不得不阳奉阴违、口蜜腹剑,聚齐了歹人的恶性,着实太可恨了些。
“夫人和小少爷在外头玩雪,我知会他们稍后再来,你休息。”
赫连冬瞥了一眼面色扭曲的江祈,自顾地转身带上了房门,不会安慰,也不需要多问,该知道的他都能知道。
反倒是江祈望着合上的房门无奈失笑。
这人不愿随其他人喊她“四爷”或“爷”,有外人在便以护卫身份称她“公子”,私底下便省去称呼,连语气都有几分霸道。然而,他却也是她身边最贴心的那个人,熟知她甚喜此时的安宁,便不会让人打扰她休息。
真是越来越喜欢这家伙了。
尽管还无法肯定他是否真正脱离了靖王诸葛珏,她只是发自内心地想信任他。这么多年无人可信的日子,真不想继续过了。哪怕因此要付出些代价,她也极度奢望有个人能暂时替她分担一些。
赫连冬已是这个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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