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清晨时刻,梁氏一如往昔地跪在蒲团上念经礼佛,江祈不屑的眸光扫过那个执拗的背影,出声打断她的虔诚。
若拜佛能有用,当初江允夫妇何必命她冒充她四哥,又狠心除去几个姨娘死守秘密?她那大哥不会因她拜佛而归,她那不知所踪的四哥也不会突然崛起拯救江家。
佛珠一滞,梁氏僵直着背影片刻,慢条斯理地磕了头才起身转向门外的江祈。她本是富庶商人家的小姐,即使年老色衰气质却仍雍容闲雅,缓步跨出门槛走在前方。
江祈清楚梁氏的习惯,不在佛堂论事,她亦摸透这“儿子”的性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能来找她定然是有事相商。
“母亲近来身子可好?”
在梁氏房中,江祈接过她沏的热茶捧在掌中取暖,礼貌却疏远地关心了一句。她这个“外来客”对江允都未曾有感情,更别论这个主母了。
梁氏还握着那串佛珠,神色缓了缓微微一笑。
“母亲很好,倒是祈儿你的脸色一直未曾养好,你是江家的顶梁柱,凡事多为自己着想,你大哥生死未卜,江家的担子还得你挑着。”
这话倒是不假,如今她若倒下就意味着江家败落,可即便她那未曾谋面的大哥回来,也未必接得起江家的重担。
“劳母亲担忧了,孩儿身子已然康复,只是昨夜被太子招去陪了一夜的酒才气色不佳。”对主母的虚伪江祈故作不见,只恭敬地实话相告。见对方神色一震她才继续说道,“今日一早前来是想告诉母亲,孩儿从各种渠道探得了大哥的一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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