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江祈无奈至极地长叹了一声,放下筷子用锦帛擦拭了嘴角的油腻,饮了毛尖漱口,这才解释道:“我自幼内外伤不断,等同一个药罐子,自然对药味敏感些。睍莼璩晓”
其实,她与葛御几次见面大多都曾暧昧贴近,他指上那股淡淡药香不令她反感,方才赫连冬递了鱼肉过来,指上便是带着那股药香。
赫连冬闻言后蓦地一怔,掌中的银筷如草茎般被无意折弯,眸中却多了一抹惊骇之色,活像江祈与他说了个惊恐骇人的故事一般。
“我身上……有药味?”他颤栗着问道,拳头拽得死紧,额间一阵细密汗渍。
江祈甚为不解,疑惑问道:“有何问题?冬,我不曾限制你的自由,你可以将我视为家人,也可作为朋友,来去全凭你的心愿。阳脊山一劫,我已无法视你为敌,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方才那一句提问,并无用意,只察觉你想说些什么,若你在意,权当我不曾提过,吃饭吧。”
她主动为他添酒,眸光柔和地为他布菜,打算不再继续那个话题。
赫连冬却像是惊魂未定,抬起手指送至鼻端轻嗅,紧蹙眉头满眼的不解,大概是闻不到那股似有若无的气息。
“半个时辰前他来过寒松园,想……为王爷探听今日你会出席哪一边的宴会。”他唇色发白喃喃说道,视线却落在指间不曾移开。
江祈轻声一笑,眉目间尽是嘲讽。
想那白玉倒是有点本事,在她之前已查清太子与五皇子会将宴请江湖豪杰的日子定在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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