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正在磨这把形状有点怪的刀子,寒光刃刃,令人不寒而栗。
“把这把刀卖给我好不好?”
那声音,不是她发出来的。是潜意识里的一个灵魂在做主,已经彻彻底底控制了她的所有思维,跟她乔小麦没有关系。
小贩有点意外:“小姐,这是人家的,我可不能卖……”
“给你一千元,卖不卖?”
十张红色的钞票数出来,她不经意的晃了晃。
“这只是一把旧刀而已……它顶多值几块钱钱……”
“只要你肯卖给我,这一千元就给你。”
小贩眼里冒出光来,喜形于色,慌不迭地:“卖卖卖……小姐,拿去吧……大不了我分一百给刀的主人……”
刀子,那么锋利。
比普通的菜刀窄一点,长一点,寒光凛冽,真是一把好刀。
在菜刀都要实名制的今天,普通人能有这样一把刀,她已经觉得很不错了。她把刀拿起来,放在包包里装好。
她背着这把刀游荡了一整天才回到家里。
打开门,却没有勇气走进去。
扑面而来的灰尘气息和霉味,才几个月不住人,连屋子都背叛了。就算是略略收拾,也回复不了丝毫的人气。
她并不擦灰,随意地在一张大椅子上坐下。
对面的墙上挂着她和父亲的合影,很大的一副。照片上,父亲高大身材,还在盛年,威武雄壮,而她才八岁,小小人儿拉着父亲的手,头上扎着蝴蝶结,另一只手里拿着棉花糖,眉花眼笑。
她清楚地记得,那一次是因为被邻居小孩子欺负,推搡她摔倒在地,她疼得哭着跑回家,父亲立即出来,吓得那个顽劣小孩子逃之夭夭。父亲为了安慰她,立即给她买了老大的棉花糖,还抱着她走了很长很长一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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