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去的时候,还细心地替他带上房门,让他好安静一会儿。
她忘了这是自己的家,还以为自己只是一个不速之客。
她把地盘,让了出去。只手里一直牢牢捂住藏着刀的包包,须臾不离。
在街道的拐角处,她看到一辆车。
她愣了片刻,但还是走过去。
司机下来恭恭敬敬的开了车子,乔小麦没有推辞。
那是一间非常幽静的茶室,服务员倒了茶水侯在一边,江衡一挥手,服务员礼貌地退出去关上了包间的大门。
桌上放着护照、机票、签证以及一张卡。江衡的花白头发在灯光下显得异常触目。这个寻常被不知多少人敬仰的老人,这一天,显得更加苍老了。
乔小麦记得自己从懂事起,对他和黄慧文就有一种敬畏之情。尽管是世交,尽管两家来往得还算密切,但是,那种疏离的距离感从未远去。尤其是对于黄慧文,因着知道她其实想让儿子娶的是门当户对之女,所以乔小麦多年如一日对她恭顺甚至是讨好;而对江衡,则彻彻底底是敬畏了。
今天,她却觉得这个著名的大富翁,看起来是如此的平平凡凡,毫无过人之处。
原来,人都是这样,无欲则刚。
只要你不必仰仗着他吃饭,哪怕他是比尔盖茨李嘉诚或者奥巴马,你都不必在他面前自卑。
反倒是江衡略略不安:“小麦,你去美国的一切手续我已经完全为你办好了。你可以好好读几年书,再深造几年,你还年轻,未来的前途还是很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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