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是幸福的吧?那么年轻美貌的妻子,门当户对的地位,看得出,二人也很融洽,一起看戏,谈笑风生……多好……
只是,那手腕上的伤痕,隐隐作疼。
多久了?
这丑陋的疤痕在剧院幽暗的灯光下,就像一条变异的粗壮的丑陋毛毛虫,记载着那些早该丢到大海里去的可怕而令人憎恶的记忆……
伤痕那么深,几乎把整条动脉割断了——至今,乔小麦还记得那汩汩流下去的血,就像被拧开了开关的水龙头,耳边甚至有哗啦啦的声音……。
但是,居然不死。
救护车赶来,她顺利地活回来,整整一个月都躺在医院里,如行尸走肉。
人命,多贱,居然这样也能活下来了。
她已经记不起是谁送自己去医院的了,只知道,醒来后,白壁一片,孤独死寂,只看到江一行的脸,其余的,任何人都没出现过……是他陪伴自己度过的那些日子?还是看护?
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整整一个月时间,她呆在病房里,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当然,也没有任何人来探望过。那时候,觉得唯有对着雪白的墙壁才安全。
她甚至无数次的听到警车的呼啸——无数次在梦中看到脚镣手铐!
但是,居然没有人出现——这病房里,出了江一行和看护,她没见过任何人。
是那个人死了,终于无人追究?
是江老先生付出了多大代价才弹压下去?按照当年那两车人马的声势来看,要弹压下去,谈何容易??在这次事件中,对方是否苦苦刁难?对方是否销声匿迹?…………不不不,这些她都不知道……江衡没来看过她,黄慧文也没来过……甚至那个人的所有的亲眷都不曾出现……当然也没有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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