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向西如虚脱了一般,也倒在床上。
是啊,女儿就在门口。
身边这个女人,是为自己生育了女儿,抚养长那么大,带给自己无限快乐的女人——自己怎能如此对待她?
他想要安慰她,可是,她哭得几乎要断气了,身子蜷缩得如一只可怜兮兮的虾子。他便只好怔怔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爸爸……你开门呀……我好害怕……爸爸,我想看到麦姐……”孩子在门外大声喊起来,“麦姐……麦姐……麦姐,你怎么啦……”
他拉了被子盖在乔小麦的身上,又随手抓了一件衬衫套在自己身上,才缓缓地起身拉开门。门口,孩子一下扑到了他的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爸爸,麦姐呢……麦姐呢……”
孩子惊恐不安的声音让他更是无地自容,又酸楚无比。他紧紧搂住孩子,根本没有勇气让她看到乔小麦,可是,却又无计可施,只好拍着她的背脊。
“麦姐……麦姐……你怎么了?”
孩子挣开他,扑倒床上,一把搂住了乔小麦的脖子,“麦姐……麦姐,你为什么哭呀?”
乔小麦泪如雨下,紧紧地搂住女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易向西呆在原地,但觉自己罪大恶极,只呆呆地拍着小白,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好半晌,乔小麦才能做声,可是,却没法坐起来,她光着身子,只能捂在被子里,强忍住泪水,“小白……你先出去等我……我一会儿就出来……”
孩子依旧搂着她的脖子,目光却无限忧虑地转向爸爸,满是不安。声音很低很低:“爸爸……你……你和麦姐吵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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