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嘴巴翘得更高,长长的睫毛上几乎要挂上泪珠了。
乔小麦本是看着孩子,此时却觉得忙背在刺——易向西灼灼的目光,充满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那感觉真是令人太不舒服了,就像是冰天雪地里行走之人,身后忽然遇到一匹非常饥饿之狼——一如当年那个可怕的夜晚之后,每次看到易向喜,心里总是凉飕飕的,说不出地那种滋味……
父女二人都看着她的反应,仿佛她只要在此时说出一个“不”字,立即就会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此短的时间,脑子里却是千回百转,半晌,才抚摸着小白的头,强笑一声:“小白乖,我最近很忙,等忙过了这一段时间,我一定抽时间陪你!”
“就不!麦姐,我就要你今晚陪我。”
孩子固执地抓住她的手,丝毫也没有妥协的余地,嘴巴撅得越来越高,双眼里充满了委屈和不甘心。只怕乔小麦稍微再说一个不字,立即就会哭出声来。
乔小麦移开目光并不跟她对视,心里其实是明白的,小白病重是假,易向西借机刁难是真。她心里藏着一口对易向西深深的怨气,绝不甘心就这么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爱情,婚姻,一次次的受到他的破坏,也因此,心如铁石。
她掰开小白的手,语气非常肯定:“小白乖……巧克力叔叔还在等我商议事情,过了这一段时间,我再来陪你。”
孩子如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双眼充满了泪花,不敢置信,仿佛遭到了非常不公平的待遇:明明之前自己凡事排在第一位,如今,就连生病了,也被人如此漠视,她嘴巴一扁,要哭,泪水却只是在眼眶里打转,又掉不下泪来。
易向西一见这种情形,连最后的一点希望也彻底破灭了。他也不吵闹,反而极度的平静,声音非常温和,轻轻地拉住孩子的手,柔声道:“小白听话,麦姐的婚礼比什么都重要,我们不能耽误了麦姐,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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