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现在这样握着自己的手,软软的,温暖的,那种热度会通过掌心传递到心灵。
他忽然想到一件久违的事情——当年,二人也曾亲密,也曾无数次的缠绵,但是,每次之后,她绝对不会这样握着自己的手——纵然是躺在自己怀里,也会在半夜里滑开。就算清醒的时候自己强行拉着她的手,但是,睡梦里,她也会放开……每一天,每一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二人从来不曾真正靠在一起过。
不妥协的时候,哪个女人愿意跟一个男人十指紧扣?
这是他发现的最最微妙的细节,也令他心里小小的欢呼雀跃。
小麦,我并未指望你马上就会爱上我,全心全意的迷恋我,可是,我希望,日久生情,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是真正最适合你,最值得让你去爱的那个男人。
他下意识地再一次捏紧她的手,她的手也微微多了一点力气,反捏着他的手。他忽然意识到,她是有什么决定了,因为,每当她这样的时候,便总是有话要说了。
这时候,窗外已经晨曦初露。她了无睡意,慢慢的:“明天是清明节,我想带孩子去祭奠我父亲。”
他不假思索:“好的。我陪你们去。”
她无声,心里忽然很放松,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许,一切真到了该完全放下的时候了吧。
郊外最大的一片公墓,松柏常青,行人来来去去,加上有点儿毛毛细雨,非常应景似的凄清。
三个人下车,避开了人流最高峰,走了一条相对很僻静的小路。
怕路上有青苔湿滑,易向西一直牵着孩子的手。
那是乔小麦第一次知道易向西父母的坟墓,原来,竟然跟自己的父亲埋葬在同一片公墓。只是,一个在最南边,一个在最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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