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同学会攒局的是夏昼的班长,姓沈,生得白净戴着金边眼镜很是斯文,在座的同学们仍旧亲切地称他为沈班,毕业后考了公务员入了市政大厅出入境工作,年纪轻轻
也是很有前途。
许是受工作环境的影响,说话多少带点官腔,可对夏昼很热忱,见她来了马上招呼服务生上锅子。杨副班从医,自小学舞蹈的缘故,周身有着一股子傲,带了家属。
她对夏昼嬉笑,又含沙射影的,“还是咱们沈班最疼夏夏,必须得等着夏夏来了才开席呢。”
当着陆东深的面,有点挑衅的意思,其他同学只是笑笑跟着打岔,没像杨副班那么明显。夏昼挎过陆东深的胳膊,笑道,“你知道吗,我们这位沈班啊打小就有英雄情结喜欢照顾弱小,我初中的时候个子矮啊,他就总帮我擦黑板,但他那时候个头也不高,所以
每次擦黑板就一蹦一蹦的,逗死了。我们人人都喜欢沈班,尤其是杨副班,每次见他帮着别的女同学干活都气得哭鼻子呢。”
一句话又给顶回去了,杨副班脸色不大好看,连同坐在她身边的家属。陆东深早就习惯夏昼的伶牙俐齿,伸手捏了她鼻子,笑道,“原来是被从小就照顾惯了的。”话毕目光环视在座,嘴角上扬,“囡囡现在脾气大着呢,稍不顺心就给我甩脸子
瞧。”说着,又转手揉了揉夏昼的脑袋。
“囡囡?”有女同学嬉笑,“夏夏你好福气,被……”她看了一眼陆东深,“您贵姓啊?”
陆东深含笑道,“免贵姓陆。”
“被陆先生当女儿来宠呢。”说话的女同学就是刚刚熊抱夏昼的那位,嗓门大,但一看就是爽快人。夏昼笑着给陆东深介绍,“她是我们班的学委,超级学霸,在休斯顿大学拿了双学士学位,我们都叫她眼镜王,初中的时候属她戴的眼镜框最大。”头一偏目光落在她身边
看上去不大起眼的男士,“眼镜王,你男朋友?”
眼镜王笑哈哈的,“是啊是啊,你叫他大卫就行,是理财顾问,你有闲钱记得找大卫啊。”
之前估摸着大家都相互介绍过了,所以大卫朝着夏昼和陆东深点了下头,说了句幸会。锅子端上来了,是加大了的老式炭锅,两桌子人看着直惊呼,服务生一身中式服装,胳膊上搭了条白褡裢,京腔十足,为诸位介绍了一番。等服务生离开后,沈班看向夏
昼说,“听说你在国外待了不少年,念这口了吧?今天点的可都是地地道道下进锅子里好吃的东西。”
说到这又看向陆东深,“只是不知道陆先生能不能吃得惯这些。”
陆东深面带微笑,“客随主便。”
锅子等开的时候,沈班开始针对陆东深“盘问”了,“陆先生在哪高就呢?”
陆东深温文尔雅,“高就谈不上,目前从事酒店餐饮行业。”
“是打工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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