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尊入院。
饶瑾怀和乔臻赶到医院的时候饶尊也醒了。因为陆东深及时拖救,所以饶尊没有致命大伤,最重的也就是额头撞击而昏厥。当然,大伤没有,不代表小伤不断。吊着腿,夹着只胳膊,头裹得跟木乃伊似的,脸上擦
伤不少。
陆东深见饶尊无大碍,也懒得朝面,大大小小费用交完了后就回车里抽烟去了。
夏昼进病房的时候,饶尊正用一只尚能动弹的手勉强举着镜子在看自己的尊容,饶瑾怀坐在沙发上面色沉重,乔臻虽说没哭天喊地,但眼圈是红的。
没瞧见阮琦。
见夏昼来了,饶尊放下镜子,沉沉地叹了口气,咬牙,“陆东深是嫉妒我长得帅吧?所以把我从车里拖出来的时候才故意没护住我的脸。”
饶尊爱美。这是夏昼打从认识他那天起就知道的事,像他那么个公子哥、亦正亦邪的京城太子爷,一张惑乱众生脸就是招牌。多勤于保养倒是没有,这种脸就是上天赏的,再如何霍霍都能迷得女人神魂颠倒,所以饶尊对他这张脸还是很在乎的。旁人不清楚他为人的总会误觉,认为他高高在上、冷傲邪狂的,但夏昼太清楚他的为人,平时脸上起个痘
都能郁闷半天。
夏昼走上前,左右大量了一番,说了句,“毁容是小事吧,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大少爷,你车里可是被人装上炸弹了。”
饶尊一听这话急了,又抓过镜子,“我能毁容?刚才瞧着就是擦伤,医生说我会毁容?”“哎呀尊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的心怎么这么大呢?”乔臻忍不住道,“你好好想想之前得罪过什么人,怎么就对你下那么狠的手?这次要不是有陆总在,你的命就交代
了。”饶瑾怀夫妇赶到后听说是因为陆东深的相救才保住饶尊一命,那可真是感激万分,陆东深没受什么伤,除了手臂的擦伤。面对饶瑾怀的感谢,他倒是没多大反应,只是说
作为合作伙伴,他不能损伤利益。
话不好听,但夏昼觉得陆东深就是一个不大会应对别人感激之情的男人。饶尊闻言后放下镜子,“妈,开门做生意的注定有输有赢,这么多年被华力损伤利益的不计其数,想要我命的大有人在,这事儿我爸最轻车熟路,从政的每天不比我还提心
吊胆?”
饶瑾怀没说话,脸色始终沉重。
“你爸是你爸,你是你。”乔臻坐在病床上担忧,“你从商这么多年,妈妈从来不担心有人跟你玩阴的,就怕这种不要命的。”
又转头看向饶瑾怀,“老饶,找人查一下这件事吧,就怕对方一次不行再来第二次,这次是尊尊身边有人,下次万一——”
“妈,这件事我会处理。”饶尊说,“敢动我,我看他是活腻了!”“你妈说得对,遇上这种不要命的最吊心。”饶瑾怀开口,皱着眉,“敢动你的人不会不知道你的背景,还敢这么明目张胆,那就是冲着夺你命去的。”说到这,他顿了顿思
量,“你想想看,目前华力动了谁的利益?”
“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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