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这番话落进夏昼耳朵里,我还能有好日子过?
“陆夫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是觉得她说得没错。”
陆东深看了靳严一眼,没说话。
靳严的脊梁挺了挺,继续道,“陆夫人的四个月之约,已经将董事长你给架起来了,这件事势必要有人来解决。”
陆东深转笔的动作暂停,“也就是说,能解决的话功劳算我,解决不了的话责任就在夏昼,我完全可以撇清关系?”
靳严舔舔嘴,有些艰难地点头。
陆东深微微皱眉,目光又落在杨远脸上,“你也是这么想?”
杨远收回刚刚的吊儿郎当,“是,我和靳严的想法是一样的。”
“啪”地一声,陆东深将手里的笔扔到桌上,脸色冷了下来,“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她这趟之行有多危险?”“想过。”杨远由衷地说,“外界不清楚夏昼的去向,我和靳严很清楚,而且她也没瞒着我俩。大漠里的情况难以预料,危险重重,如果作为朋友,我肯定也会反对她去那种
地方。但是你别忘了,她是你太太,是陆夫人,是陆门长媳,有些时候,她势必要付出的比寻常姑娘多一些,关于这个道理,她想得比你都明白。”
陆东深咬牙,“如果我在她身边,至少能降低危险。”“不可以。”靳严出声了,“因为你现在是陆门当家人,是坐在交椅上的人,谁都可以去冒险,唯独你不可以。也许你会认为我们自私,但这个道理很浅显易懂,个人利益需
要服从大局,董事长,夫人充其量是个人利益,我们也都是个人利益,而你,是大局。”
说到这他轻叹一声,“为了大局,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去冒险。”“东深,你刚坐上交椅,虽然说清理了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但并代表这个位置你现在已经坐稳了,老董事长那可是花了将近四年的时间才彻底坐踏实了,就那样,还前有仗
着功绩的股东后有深藏不露的你二叔,而你还差点丧命。”
杨远神情严肃,继续道,“你现在不能出丝毫差错,所以夏昼的决定是对的,而我们的做法是不仁道,但势在必行。”
这些个道理陆东深哪能不清楚?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蒋璃这番做法背后的目的,也比任何人都明白一旦在这个时候出了差错会怎样?
失去权势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话语权后任人宰割的下场。
但即使一切都想得明白,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不悦甚至怒火,与此同时,他坐在这里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最后拜托了饶尊并非是他所愿,那条信息他当晚思量了许久才发出去的,不是心疼利益,而是不想蒋璃在最需要人陪的时候身边却是饶尊。毕竟一场情敌过,饶尊再如何
用阮琦洗白自己,都无法抹掉他曾经对蒋璃有过非分之想的事实。
可是,这个时候,他似乎就只能相信饶尊,将蒋璃拜托给饶尊。
情绪涌上来后,陆东深又是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杨远起身上前,“放心吧,至少现在她的行踪还在我们的追踪范围内,而且我和靳严也派了人在那边,一旦真的遇上危险,咱们的人会第一时间进入大漠营救。”陆东深没说话,靳严的话,杨远的宽慰像是在他耳边渐行渐远,他想到的是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个梦,那股子从未有过的担忧就总会无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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