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木的,你好了没有!”
外面敬司房的人在大声喊我。
我放好了大厨们烧好的酒菜,端出屋子,刚想送出去,那喊我的人便嗤了我一声:“你站住,你这卑贱小奴,也想上去侍奉帝君?闪开点!乖乖进去端菜!若是违了我命令,小心你的皮”
说罢他便是走了、
我在原地搓了搓乖乖被烧伤的手指,什么也没说,转身进屋,来这里已经三年了,还未曾见过那恩人一面,不能这样下去
一个萝卜一个坑,要走出敬司房,就必须上位。
可我没有人脉没有身份,只有这一个招人嗤笑的名字、
“幕卿烟,这等华美之名也是你这等贱奴可以承受的?给我改了!就叫木贱奴!”
“不,我不改!”
“丫,还知道顶嘴!给我打!”
在我十岁之时,我被第一次围堵在墙角,被打了大半个时辰,后来在墙角窝了一夜,那一夜,冷冻刻骨,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一个人如果在寒冷的地方待得太久,会由寒冷到发痒
我全身都在发痒,很想抠下被打伤破开的皮,可我没动,只在那里一分一秒熬着时间,第二天才被人看到,拖回了小黑屋。
重病在身,是不能侍奉任何事物的,得关在小黑屋自生自灭,十日之后再不死,便是命不该绝,于规矩便会赐予救助,若是死了这天下间也没几个人知道你死了。
如那卑贱草根,被人踩,被人踩死无人在乎。
我熬过了十日,出来时想必是极其吓人的,那医师十分厌恶,随便戳了几根针,扔了几块黑药膏便走了。
三日后,我痊愈。
十日后,那头头被暗杀,牵扯了三房侍从小团,在监察队来之时,我于管事面前揭露真凶乃是那几个人,证据充足,调理分明监察队队长便将我破格招入暗司。
一年后,队长死,我上位。
后来,我一步步登顶,踩着一个个人的头颅,终于来到他身边,他看到我的第一眼便是:“做的不错”
我知道瞒不过他,便是微笑:“帝君,幕,愿为你手中利刃,无论何时何地”
一如那些挡了我的路的人。
都会死。
他自然是不在意我的宣誓,因为他的心里只有这个天下。
连傅情词那样的人都入不了她的心。
我羡慕傅情词,不,应该说嫉妒。
可也知道她于我是一样的,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去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是她用了走心的方式,而我选择了另一条路。
她曾说过我最聪明,却也最傻。
“无论什么方式,不后悔便好,不是么”我这样说。
她笑了笑,没说什么,只将一样东西交予我。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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