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忽然蔓延起了疼,呼吸也变得艰难,凌钰死死捂住心口急喘,脸色也越加泛白。
“夫人,您怎么了?”
这心口的疼竟蔓延周身,腹中也沉沉坠痛,凌钰咬住唇捂着小腹渐渐蹲下身,辛乔在旁疾呼:“夫人,您怎么了,夫人——”
这一声疾呼终于还是将陆玦唤醒,他快步行至这边来搀扶起凌钰:“怎么了?”
“肚子……疼。”紧要关头,凌钰也不愿与他置气,她只担心腹中的孩子。
陆玦横抱她往凤华宫走,这边花苑中的宫人们瞧见都忙噤声行礼,纪元淸原本还在教训宫女,也忙停了手快步跟来,“姐姐,夫人出什么事了?”
辛乔跟在身后小跑:“许是动了胎气,你去请医官,我回宫。”
“好。”
幸好只是动了胎气,调养后就无多少事了。凌钰睡在床榻,望着床幔顶端的凤凰图纹发怔,她的手还捂在小腹,“孩子快四个月了,我能清楚地感应到他在成长,我想他能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你怎么说这样的话。”陆玦坐在床沿替她喂药。
“不想喝药,没必要喝药,多吃些补身的东西就好了。”凌钰偏过头。
陆玦沉默一瞬,命纪元清端走了药。
“真巧,竟然在花苑遇见了天子。”
陆玦面容平静,未答她的话。
凌钰掀开被子下床,陆玦这才出声:“还是躺下吧。”
“没关系,只不过瞧见不该瞧见的心里堵得慌,现在没什么。”凌钰笑道,“天子那会儿竟也在花苑,天子在忙什么,没有看到妾么。”她已用回了这些礼节称谓,陆玦听来不由蹙起了眉。
他没有回答,凌钰走去倒了一杯水递来,“天子喝杯水吧。”
他也没有喝她倒的水,没有伸手来接。
凌钰渐渐不再笑,握着水杯的手松开,砰然一声清脆声响,那水杯摔在地上裂成了碎片,水花也四溅着打湿她的双脚。
陆玦瞬间起身拉住她,“没事吧?”他忙拿起她的手,见没有被烫到才稍安了心。
凌钰缓缓后退,凝眸望他:“妾好像望见天子方才是瞧见了妾的,可是天子移开了目光走开了。”
陆玦静静看她,薄唇紧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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