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想联手,也要看本王答不答应。”独孤倾歌忽然抬起了头来,从来帝王般冷情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幽冷的黑暗。衬得他憔悴的面容,很有几分可怖。夜月黑纱下的唇瓣,悄然一勾。面上却像是因为一时慌乱而有些六神无主,不解地瞪着眼睛,继续朝独孤倾歌软肋攻击:“杜秋很显然已经对独孤永夜生了情,否则又岂会耗费心机给他练解药?在国宴上,
她还那般维护独孤永夜,为他不惜与迦若公然争执,给她下套。而无论是独孤永夜还是公子秋,都不是他人能掌控的。他二人若有心结合,又岂是他人能破坏的?”
眼见着独孤倾歌眸光越加的幽暗,夜月不动声色的,继续刺激道:“说来这事也都怨你,当初师父明明带了信来,让你不要放杜秋走。可你倒好,不仅把人放跑了,还亲自搓合了他二……”
“够了!”独孤倾歌忽而铁青着脸,一掌后上面前的书案。那坚固的红木桌子,瞬间散架,成了一堆尖锐的碎木块。
夜月似被他惊着了般,猛然住口。独孤倾歌从袖袋中掏出了那个小巧的玉盒子,打开看了会儿里面两枚安静得像是死物的虫卵,才蓦然合上盖子,随手朝夜月扔了过去:“三年的解药与现成的解药,以师父这般的智慧,想来是知道该怎么让
他们做出最适合的选择。”
说这话时,他幽幽地望着夜月。何曾不懂,她是有意使激将法刺激自己,到底还是要利用他的手来报复独孤永夜。
但偏偏,再不愿,他还是要吃这一套。
皇位,是他从懂事就有的梦想与职责,他一直以为那早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可是现在,它正在离自己远去。
杜秋,是他有生二十三年第一次渴望得到的女人,在这之前他始终都留着一份自信,认为她最终会属于他。可是这个他想要的女人,马上就要嫁给别人了。
那个人,是即将抢走他皇位的人。
怎么允许?
既然他想要抢走他的一切,那也就别怪自己,让他去死了!
暗中咬牙,独孤倾歌年轻的眼中,终于染上了狠辣。
夜月拿着玉盒子出来,打开看了看,满意一笑。她随口喊道:“来人!”
“主子!”一道黑影飞身而来,半膝落地,极为恭敬地跪到她面前。
夜月吩咐道:“去查,看卫显之以前是不是经常去那家酒楼?”他怎么那么巧就偶遇上了妤宁迦若,还说了那样一段醉话给她听?
有疑惑,还事关于东宫,不弄清楚她岂能安心?
“是!”黑影应声,飞身而去。
夜月将玉盒子放下贴身的腰袋中,起身去找妤宁迦若。解药……是时候呈上去了。
东宫
“太子妃,烬国公主果然急匆匆进宫去了。”奉命看着妤宁迦若动向的暗龙卫,欣喜的回来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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