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悄然泯紧唇瓣,她其实对杜宸九并没有多浓的父女之情。以前都没想过要替他报仇,只想找回他的魂魄唤醒他,那些仇啊怨的,让他自己去处理。
但是,这会儿受杭千纵身上那种伤痛的气息所影响,难免有些心酸酸的。
其实她没告诉他,九洲令牵制着南洲气运。只要还在南洲的地盘,这天下人的实力都将受到九洲令压制,不会高出她这个主人太多。
虽然战斗经验会差得多,但他们多努力一点,也不是真的,一点报仇的希望都没有的。
只不过,无忧的身体等不了了。她必须先去中洲,其他的事,都只能等到回来再说。因此现在,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那种伤感的气息,来时厚重,去时无息。杭千纵再转眼看杜秋的时候,又是正经冷脸:“你还是得跟我回大漠出嫁,就对外宣称你是我新认的义妹。”
别这样啊!我好不容易才把话题带跑,你怎么又一下子给我蹦回来了?
杜秋瞪着眼睛,还没想好怎么扭转这位固执的想法,就听身后传来一道她再熟悉不过的,丝竹般绵长的魔音:“秋儿,回房,睡觉!”
杜秋转身,就见独孤永夜停在几十步远处的回廊就不靠近了,望着杭千纵的目光,满是不善。
杭千纵敛着漂亮的眉宇,冷媚的声线有着低奢的靡艳,却带着一丝冷意:“天尚未黑透,晚膳都没用,就睡觉了。我千岁城养的猪,都没有阁下这样悠闲的。”
杜秋不由头疼,话说老公跟大舅哥不该成为好朋友的吗?
这两人一见面就不对头,然后各种斗,这是要闹哪样啊!
独孤永夜诡魅的瞳孔中划过一道幽冷的寒光,他微微侧脸,以一种极为轻蔑的眼神看过来,丝竹般沉棉的声缓缓的,散出魔息:“的确,这么看着你,孤便可以想象你家的猪寻常时候有多么勤勉。”
永夜太子的毒舌荼毒功力,也真不是盖的。
杜秋忽然有种,你骂我狗屁不通一文不值,我就骂你值得一文通得狗屁的即视感。
连忙挥手赶去脑海里的古怪画面,呵呵笑着打圆场:“嘿,你们看,这天都黑了,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有什么话,咱们边吃饭边聊行吗?”饭吃不吃无所谓,但这口气,必须得先咽下去。杭千纵轻声哧笑,语气中不满甚深:“永夜太子,谁家少年求娶时是你这般态度?老实说,如你这般傲慢无礼之人,是否将妹妹嫁给你,本城主或许应该再考
虑一二。”独孤永夜下颌微昂,眼神越发的轻蔑,态度更加的傲慢,缓慢的丝竹之音魔息不减,表示完全没将对方的不满放在眼里:“孤要娶秋儿,何需他人同意!更何况,是你这个半道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假哥哥。
”
杜秋在旁边听着直磨牙,什么假哥哥?明明是义兄。
这年代义兄也基本就跟亲兄妹差不多了,要是有什么暧昧,那就是不伦。她都喊哥了,人家也是从头就表示只把她当妹妹。
男人,心眼能不能再小点?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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