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独孤永夜却不敢轻易弄死那只虫子,他记得秋儿跟他说过,独孤倾歌身体里面有两种蛊虫。这种东西在身体里面,是不可以随意处置的。
为了减轻独孤倾歌的痛苦,他只能用自己的内息安抚它。
不知道是累了还是独孤永夜的安抚凑效了,渐渐的,它的震动越来越小,到最后终于是慢慢蜷起身子,疲惫地靠在自己的‘巢穴’里面,不动了。
折磨了这么久,独孤倾歌已经满身大汗,嘴唇都被咬得血肉模糊。
独孤永夜跟杜秋拿了修复内伤的丹药喂给他,不多久,他紧绷的身体才总算放松了。吐了两口虚弱的浊气后,没等人问,他自己就主动交代了:“那是连命蛊,我自己培植的。尾蛊在夜不离身上,我死他也会死。他若死了,我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但不会死,刚才有人在替夜不离除杀蛊虫
,不过没有成功。”
就是那天,他自己主动给夜不离当人质时,假装不小心刮伤了他,其实是将尾蛊种到了他身上,顺便也将自己身上带了尸蛊的血也渡了些进他的身体里面。
因为他的蛊虫才培养了四天,根本不成熟。为免它还没发育好就死了,他还派了人一路上乔装追杀夜不离,让他没法跟夜月见面。
只要他们不见面,那应该就没人知道夜不离身上有蛊虫了。而等到他们发现,这蛊虫也该成长得差不多了吧!
一个多月的努力,效果还是不错的。
有人在帮夜不离杀蛊虫,他这么痛苦,想必夜不离自己,会比他还要更加难以承受吧!
此后,蛊虫一日不除,夜不离的命便一日在他手上。
夜月以为自己跟她学蛊术是为了解自己身上的尸蛊吗?她以为他救不离是被她所逼迫不得己?她以为他将夜不离带出来后,只做了挑拨离间?
呵!夜月当她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吗?殊不知算人者,人恒算之。
独孤永夜眉心拧起,杜秋的脸色也有些凝重,她说道:“夜江越若知道你在他儿子身上下蛊虫,恐怕他不会放过你。”
独孤倾歌没所谓地说道:“我不下,他也不见得能放过。而且,无论他会不会放过我,最先倒霉的,一定会是夜月。”
因为蛊是赵家是夜月的,是夜月教他的。是夜月得罪了他,他才报复在了夜不离身上。
杜秋不赞同道:“那个尸蛊并非无解的,你不该自暴自弃,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也怪她,当初明明看到他身体里面有两种蛊虫,竟没有问清楚。那时候她还可以诛杀了连命蛊,不会对他身体有影响的。
但现在,连命蛊已经跟他心脏附近血脉缠结在了一起。再想没有后遗症的除去,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独孤倾歌说道:“我没有自暴自弃,我只是不甘于被夜月操控在手心里,所以才选择了这样的形式反击。夜不离是先天境实力,他一定会活得比我久。因此与他连命,是我赚了。而且,有连命蛊牵制,夜江
越跟夜月怕是真的不敢再对我怎么样了。也许我们还可以以此,反过来要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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