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心下一喜,脸上却是不露声色,她说道:“的确不太对劲,而且我怀疑,那棺木里面的人才是真正的夜月。”
他愿意就此事跟她交流了,这说明在他心里,她已经比他的母亲重要。
如此,大逆不道怀疑自己母亲的话,她不能让他亲自说出口。这个坏人,还是由她来做好了。
独孤永夜愣了下,很快明白了杜秋的想法,不由又是感动又是心酸:“秋儿,你真傻!”
他们都不是笨人,其实这个怀疑,他们心里早就有了。
只是因为他不肯说,所以她也一直忍着不说。而等他终于肯说话了,她立即把晚辈不能说的话,替他先说了出来。
“我才不傻。”杜秋笑道,“无忧是我相公,是这世上唯一会永远陪着我的人,我当然要对无忧最好。”
没有否认,自己先说出口为了是免他为难。
独孤永夜无声微笑,没有再像从前一样感动到不能自抑,但暖暖的温情却将心塞得满满。他说道:“我也怀疑她是,只是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可以去问她。”杜秋道,“搞出一个又一个假的来,她演戏不嫌烦,我都被她搞烦了,直接去问吧!”
“怎么问?”独孤永夜也觉得烦了,他那天晚上去倾王府就是想去问清楚的。
面纱遮脸不说,还要让人顶替她一次又一次,她就那么见不得人吗?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杜秋想了想,忽然眼睛发亮地说道:“我去问,你等着看。”
说着,就出了空间,然后独孤永夜面前就有了空间外她活动的画面。
杜秋自进东宫以来,除了最开始做客人那半个月,后面都是跟独孤永夜一起的。因此东宫后院并无住客,后院的院落小楼全都空着。
此时,赵红莲就被送到了后院装潢最华贵的一个院落里。
东宫几个姑娘轮流看着她,已经一整天了,传说昏睡了十八年未醒的人,此刻仍然‘昏迷’中。
“她怎么样?”杜秋问血肆。
血肆道:“脉象已经没问题了,完全健康,但一直没动过。”
周身断骨的伤,也在续骨膏的作用下完全痊合了。
杜秋说道:“你到外面守着,我有些话要问她。”
这人都昏迷着要怎么问?
血肆有些疑惑,但却听话地退了出去。杜秋走到床边,给赵红莲把了一下脉,确定她脉象的确没有问题了。才将手指贴在她太阳穴处,冷冷道:“我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夜月,你害得我爹身败名裂,传我天祈杜娘的丑名,妄想害死我儿子,还想要控制我夫君。我早就想杀你了,若不是看在无忧面子上的话。我给你三息时间,你不醒来我就放神识侵入你的脑子里,让你变成白痴。反正你都已经‘昏睡十八年未醒’了。睡了那么久,醒来后就变成了傻子,这实在太正常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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