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地回头看了连印残好一会儿,确定他满脸认真,不是在开玩笑,杜秋才神情诡异地问道:“是赵红莲跟你说的?”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觉得我在说谎?”连印残怒气冲冲地反问。
杜秋冷笑道:“一个杀死了我父皇的人,自称是父皇的儿子。哈哈……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连印残眼里流溢出些许痛色,他难过地说道:“我没有要杀他,母亲明明说,只是做做样子调虎离山,好让我去东宫救她和表妹出来。我也不知道,那些人竟然真的下了死手!”
杜秋打量了他许久,最终还是断定了他的表情并非伪装,他是真的觉得自己是父皇的儿子。
她捏着下巴想了想,说道:“当年的事赵红莲怎么跟你讲的,你说给我听听。”
连印残不爽的看着她那一副在等着听故事传记,压根儿就没放在心里的表情,羞恼道:“你不是很厉害的吗?你自己去查啊!”
她根本就不相信他说的话,不信算了,反正他也不稀罕做独孤家的人。
若是从前父皇还在,他跟那几个兄弟还可以联系。然而现在,联系他们的纽带已经断了,以后他跟独孤氏再无关系。“我查了啊!”杜秋无辜地说道,“我查到列国有一位嫡出小皇子,因为天生阴阳脸,而被列国皇帝视为不详,令小公公带出宫去处死。小公公将孩子的摇篮扔进河里,被我爹拣到,就把孩子抱了回去养着了
。”
连印残愣了片刻,随即疯了一样怒道:“你胡说,你胡说八道!”
“我有画,你等着啊!”杜秋说完跑到屋里拿画去了。
外祖母做过的脸,她都有留画,那其中就有连印残多年前做过的记录。
连印残望着她的背影,忽然只觉得心中恐慌到不知所措,他,他怎么可能不是母亲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列国小皇子?
不,这不可能!一定是杜秋在骗他,母亲是不会骗了的。
他就是独孤家的人,就是……杜秋没一会儿就拿了一摞画回来,一张张拿给他看:“看好了,这个是你本来的样子。我外婆说,这副画是我爹亲手画的。是你一岁的时候,我爹找到了我外婆……哦,我外婆就是传说中的药婆子,我爹找
外婆给你治脸。”
那画中是一个穿着短袖露藕节般手臂和小腿的幼儿,孩子胖乎乎的,可以想象一定被照顾得很好。
虽然他的脸一边长得分外精巧细致,一边却肌肉萎缩,看起来很恐怖,但他稚嫩的脸上的笑容却是天真无忧。“你原本的脸长成这样,是我爹辅用了生肌的药物,与我外婆联手,一点点的让你这边恢复生机。没有我爹用灵药练制的丹丸,我外婆纵使手艺再巧,也治不好你的脸。他们每隔三个月就要给你做一次手术
,你看看,这是你每一次手术的记录。我爹就是为了治好你的脸跟我外婆接解得多,这才认识了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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