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少修冷着脸,没有指名道姓,但傻子才不知道他骂的是谁。
这段时间,欺辱他们最多的是阮家人,挑拨两位北陆皇子想要抢走小尾巴的是阮家人,现在事情闹出来躲着见不得人似的也是阮家人。如意门的人原本还没觉得阮家的人有多恶心,毕竟先前双方还差不多是合作了来着。但这会儿,见到他们这种做态,顿时就感觉到厌恶无比。一下子就想起来,他们哪儿有那么大的胆子羞辱太子殿下的朋
友?分明就是阮家的人贪婪,卑劣地挑拨离间嗖使他们的啊!
想到身份高贵实力强劲的他们,竟然会被这些地耻的人愚弄,顿感面上无光。
很快,对阮家的人除了厌恶外,又多了一层怨恨。
阮家的人被如意门的人甩眼刀子,个个低垂着脑袋,暗中叫苦。
其实说到底,这事是他们双方联手做的,谁也不比谁高贵。都千多岁的人了,要是自己没那龌龊念头,能那么轻易就被人嗖使?
只不过,这话他们明白,却不敢说。
如意门,那可是中洲第一大宗门,哪里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更何况对方的人有他们数倍多,而他们才惹得对方厌恶怨恨,因此今天云少修给的这个闷亏,他们吃得吃,不吃,也得吃!
没错,这个闷亏就是云少修给的。
他清楚地知道,纵然再气愤,如意门也不能轻易得罪,北琙的面子亦不能不给。
不能找如意门的麻烦,他只能用这种隐晦的方式,将重大的过错都推到阮家人头上,暗中指引如意们的人憎恨阮家了。
人都是自私自恋的,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过失,尤其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卑劣的一面,他们下意识的就会推卸责任。
看,效果多好,他只需要用维护尊严的挑战方式面对如意门,再用唾弃憎怒的羞辱态度面对阮家人。
顿时阮家人就成了罪魁祸首,而如意门则变成了被愚弄的同仇敌忾。
北琙目光隐诲地在云少修身上流连了一息,这个人,果然是不世人才。分明是那样一副洒脱无谓的姿态,却偏偏能轻易就将权谋与人性如稚子的玩具般,玩弄在掌心里。
偏偏修武的天赋也如此强大。
要是能将他笼络过来为他做事就好了。
突然生起的想法,令他无声一笑,暗暗记在了心里。
待阮家的人都将东西还回来了,中间已经堆积成了一座小山。虽然心知真正还回来的,恐怕连一半都没有,但云少修却没再多话,跟傅云仪一起将东西收了起来。
“云公子,傅公子,这,我们师兄……”如意门中,有人红着脸,半是焦急半是好奇地提醒,他们两位师兄,还没法动呢!
二人相视一笑,一起走过去,蹲下在那两人背后选中穴位,以指骨撞了两下,那两人顿时呻吟了一声,僵硬的身姿倒趴在地上,面红耳赤呐呐着说不出话来。
发生这种事情,接下来的路他们当然不会再一起走了。封飞跃跟北子钦兄妹,也自己要求跟他们一个队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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