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凌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着一脸鄙夷的清云,“和谁?”
“叶承欢,叶氏的亲侄女。叶氏曾经逼着大公子娶她的。” 清云眼中满是不屑,“叶家本就是靠着女儿的裙带上位,一次成功,自然就想着下一次再送出一个女儿了。先前为了攀附大公子,不惜设计跳进湖里,说什么她的身子都被大公子看了,若不娶她,便不
能活着了。还是王爷,叫人把她又扔进了水里,让个门房去捞了上来。再问她是不是要嫁救命的人,她吓得屁滚尿流,什么都不敢说,就滚回了叶家。”
凌妙无语,这事儿还真是萧离能做出来的。不过,她和萧离倒是心有灵犀,当初她也这么着对付宋蓉蓉来着。
“那这次,莫非也是他的手笔?”
这里的他,自然是指萧离了。
清云掩口而笑,“这个属下可不敢乱说。兴许,就是叶家怕丢了王府这门好亲事,又送了个鲜花儿似的女孩儿去呢?我可听说了,这个叫做叶承欢的,长得和那个叶王妃很像呢!”
这是,荣王要在叶承欢身上找回心爱的人的影子?
凌妙不能再往下想,再想下去,只怕就要吐了。
想吐的人不止她一个。
不说萧天赐方氏和萧眉,就连整个儿荣王府里的人,都觉得这事儿太过丢人了。
虽说荣王贵为亲王,按照现下叶氏的品级来说,也不能要求他去守妻孝。但,到底是恩爱了二十多年不是?
这人刚入了土,您就睡女人?
睡也就睡了,谁也不能诟病荣王。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去睡了叶承欢呢?
按照辈分,那,那可是他的侄女啊!
发现这场奸情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萧眉推倒后小产的侍妾。 这侍妾是江南的人,论容貌并算不上绝色,但是浑身上下透出那么一股子水乡的柔媚。她失了孩子,将萧眉恨得不行,缠着荣王惩戒萧眉,但被荣王恼了,在叶氏丧事这些日子里,竟然没有再踏足她
的院子。
侍妾慌了,王府里美人不少。就算一时没有能够和她争宠的,往后呢?王妃没了,说不定有多少人家上赶着要将女儿送进来呢!
想通了后,这侍妾也不再端着了,趁着叶氏丧礼结束的功夫,偷偷地摸到了荣王的书房去。
因丧礼足足一个月的功夫,这会儿天气已经大冷。
为了叫自己显得纤细动人,侍妾也不顾才小产没多久的身子,只穿了一身夹衣,外边裹着个素白缎子面狐狸皮里子的斗篷就来到了荣王的书房。
荣王行事很是任性而为,在书房里与叶氏或者侍妾欢好也不止一次。便是这位侍妾,也来过好几次。
因见到这书房外边并没有护卫和服侍的人,侍妾便以为荣王尚未回来,只想着进去等候,顺便也暖和一些。
哪里能知道,推开了书房的门,就听见了很是不堪入耳的声音。侍妾只以为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下人在此偷欢,便大声地喊了一声有贼。
寒冬月夜,万籁俱寂的。这一声,就响彻了整个儿王府的上空,招来了许多的护卫护院。
等到众人涌到了荣王书房,看到的便是衣衫不整的荣王,以及衣衫不整和,面色却是潮红的叶承欢。
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荣王狠心封口,也不能叫事情闹开。
但坏就坏在了萧眉。
这丫头伤心母亲的死,好容易熬到了丧礼结束,整个人如同脱了一层皮,瘦削了不少。
萧天赐看着心疼,便与妻子方氏拉着她安慰。到了晚间,又亲自送她回去休息。
路经荣王书房的时候,正巧就听见了那一声有贼。
两个人都算是有些孝心,慌忙地往书房跑。结果看到了那么不堪的一幕。这一次,就连一向机变的萧天赐,都愣住了。唯有萧眉,片刻的怔愣后,便是冲天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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