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条走廊,隐藏了什么玄机,柏罗娜在这走廊上来回了好几次,没有找到任何入口,从楼梯只能到达主楼。
细细查看了两边所有的装饰画和雕像盔甲,没有找到机关,正当她犹豫要不要冒险动用魔法的时候,一个人闯入她的感知区。刹那间她翻身前去,十几码的距离被她缩短到瞬息之间,长剑无声出鞘,黑暗中银光一闪。
“锵,”对方反应神速,最后关头接下了这一剑,随即翻转身体远远跳开。柏罗娜一眼认出了那把匕首,“休?”
持着匕首意图倒退的人一怔,抬起脸来:“柏罗娜阁下……”
布拉德维尔见到柏罗娜只惊讶了短短一瞬,立刻就一个箭步冲过来拖起柏罗娜:“走这边。”
他没有问柏罗娜怎么进来的,也没有问佩德罗在哪里,只是带着柏罗娜快速走到了一个装饰雕像前:“入口在这里,是一个防御和检测型加密魔法阵,我无法破解。”
那个雕像是本地流传的一个神话故事里的英雄,守卫着地狱的大门,他手上拿着一柄三尖叉和一把天平,天平的一边是一颗心脏,一边是一个符文,柏罗娜伸出指尖在符文上一点。那符文沾了她指尖魔力就发出幽幽绿光,柏罗娜一皱眉让开身形:“休,你来,我帮你看着。”
布拉德维尔看了她一眼,没问为什么,与她对调了位置。
依柏罗娜所言点亮了符文,然后一层一层解析开,柏罗娜现教了他很多咒语和解构方法,好在他是个出身正统的圣骑士,学习能力还不错,一知半解竟然也没出错,魔法阵在空中一层一层展开来,柏罗娜细细研读那些代表着不同意思的符号和线条,根据运转原理一个个解开它们的连结。
终于解开最后一个,整个魔法阵的运行被架空,她让布拉德维尔将整个魔法阵重置再打开,那个雕像旁的一大块地狱浮雕忽然发出轻微的机括声,接着缓缓移开。
布拉德维尔和柏罗娜对视一眼,走了进去。
长明灯密密排在墙上,石壁中凿着油槽,门一开就燃起熊熊火焰,整个密闭的空间都被倏然照亮。
眼前的景象令人难以置信,空旷的仿佛地牢一样的空间中,四面或挂着,或立着许多笼子,笼子中装满了赤/身/裸/体,伤痕累累的年轻女性,年轻的女孩们被铁链锁在墙上,挂在天花板上,血滴滴答答的流下来,中间是一个凸起的平台,平台上绘制着怪异的法阵,布拉德维尔不认得那种文字和魔法结构,回头看向柏罗娜。
“禁术……”柏罗娜看了看:“北方原始法术体系中的一种禁术语言,荒谬的哄骗人的把戏。”
她眉头微皱,走到笼子前去检视那些女孩们的状况,女孩们戴着口枷和其他充满了淫/邪j□j意味的道具,见到柏罗娜呜咽哭泣而不能说话,她们有的失去了眼睛,空荡荡的血洞留在脸上,有的被残忍的砍去了四肢,还有的浑身赤红,躺在笼子中不断痉挛抽搐,鲜血和j□j从腿间留下来,显然是被使用了什么药物,早已经神志不清。
“嘎啦……”女孩们的呜咽中,布拉德维尔捏紧拳头发出的指节脆响都显得突兀,少年咬着牙收起匕首,一个一个笼子的找过去,他动作急迫而懊悔,遇到看不清脸的女孩就暴力将笼子门拉扯下来。用力过度扯裂了少年的皮肤,他手上的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那些被害的女孩的,渐渐那些呜咽中,也多了少年低沉压抑的声音。
柏罗娜抽出匕首,沿着笼子看过去,那个被砍去四肢,挖去眼睛的女孩听到动静回过头来,柏罗娜伸手温柔的扶住她的头,女孩身体一僵,那一刹那间匕首就准确的刺进了她的心脏,几乎没有任何挣扎,年轻的生命流星一样陨落。
布拉德维尔猛的回过头:“阁下……!”
“这是对她们最好的选择。”柏罗娜冷淡的回答。
“可是她们还想活下去!”少年倔强的看着她。
柏罗娜望了望笼子中挣扎的少女们:“我知道。”
“没有人不想活下去,但是与其让她们被人发现以后,在更多的折辱和折磨中死去,至少我能给她们一个相对体面的死法。”她瞥了少年一眼:“不然,难道你能对她们全部人的人生负责吗?有人会愿意照顾她们吗?能去为她们找到家人,并保证家人会对她们好吗?如果会的话,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哑口无言:“阁下……”
“快一点结束吧,佩德罗还在等我。”柏罗娜说着忍不住在面上流露出浓浓的厌恶:“想的太多,不如保护好自己重要的人。”
这句话就像是刺到了布拉德维尔的伤口,他脸上一僵,立刻加快动作寻找。
他们找到重伤不治的女孩都通通一刀送她们痛快,如果侥幸有轻伤的,就打昏给予治疗。治疗是布拉德维尔做的,圣骑士出身的少年治愈术相当不错,他们把幸存的几个少女放在门口,布拉德维尔搜寻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人,柏罗娜注意着时间心中焦虑和厌恶的情绪愈发严重。
空气好像凝滞了,沉闷,腥臭,粘腻中又更压迫得她胸口发闷,魔力枯竭使得她的精神状态也很受影响。她必须维持自己人形的外貌,龙的威压也被压制在身体里,处在具有强烈排外性的魔法笼罩中使她感到受侵犯般的不适。
布拉德维尔再三搜索都没有找到他妹妹,少年有些慌张绝望的抬头望向柏罗娜。
柏罗娜默默的看着他,有些结果他们都早已预见了。
她正准备说什么,忽然脑子里一紧,就像是忽然之间被人在头上重重打了一下,一阵急促的鸣音贯穿了脑海,柏罗娜猛的抬头:“佩德罗!”
布拉德维尔见她转身就跑,连忙也跟上去,柏罗娜的速度瞬间提至可怕的地步,布拉德维尔不过落后她两步,转出门去就已经见不到她人影,他目光一转,落在楼梯上,那里有一步阶梯被踏碎了,赶紧追着这线索跑上楼。
然而等他到达的时候只看见一头暴怒的龙站在房间门口,柏罗娜表情阴沉,‘唰!’的抽出长剑,布拉德维尔就见她左手握紧剑刃,用力将剑往外一拉。钢铁碎屑纷纷落下,露出内里银光闪烁的真刃。
房间里一片凌乱,床单被子全都扯到了地上,地毯上全是湿漉漉的水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水汽,一柄短剑散发着寒气落在地上,是布拉德维尔见过的那把佩德罗的武器。
“喂!你们在干什么!”过道中忽然传来一声呵斥,布拉德维尔感到一阵可怕的气势从身边女人身上散发出来,骑士敏锐的危机感让他不由自主一背冷汗。黑暗中跑来一个仆人:“你们站在这里干什……”
他话未说完,柏罗娜问:“我家小姐呢?”
“什么……”那仆人往房间里望了一眼,显然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柏罗娜一把扯过他:“带我去你家公爵的房间。”
“这……啊!”那仆人刚想反抗就被强硬的拗断了一边胳膊,他勉强指指楼上,柏罗娜提着他就像提着一只没有生命的玩偶,纵身之间就跳到了对面楼上。
布拉德维尔反应过来赶紧跟上。
佩德罗设想过很多需要独自作战的情况,但从未想过竟会来得如此仓促,她意图使用天赋能力迷惑公爵,但不知公爵身上是否有什么反魔法的护身符,她的意图一被识破公爵,身后就出现一个男人抬手将一个蓝色光环套在了她的身上。顿时她所有的能力都被克制住,那个蓝色的禁魔环封闭了她的魔力,她的天赋能力也因此无法发挥。
她尝试用短剑攻击,也被轻而易举的制住,那个男人似乎是公爵的护卫,是个魔武双修的战士,既是个高明的法师,同时也兼具高超的身手,他一巴掌挥过来,吓得佩德罗紧紧闭上眼睛,却听公爵道:“住手,不准打她。”
“不要伤害她。”公爵笑着说,满足的笑意中满是病态的痴迷和陶醉:“只有我能伤害她。”
“只有我能让你痛,让你落泪,让你知道情/欲的味道。堕落吧,北方明珠。”男人粗糙的手指摩挲着佩德罗的脸颊,早年征战留下的伤疤磨得佩德罗生疼,手指上冰冷的宝石戒指硌着她的皮肤,佩德罗咬牙闭上眼,仿佛所有的表情都瞬间被收敛干净。
冷淡眉眼,精致五官,身形娇小,浑身肌肤如玉石冷白。仿佛整个人都由月锡石雕刻而成,浑然无暇的透出干净纯美的气息。是那月下水族,皎洁清冷,高贵不可亵渎。
公爵将佩德罗带回自己房间,佩德罗毫无抵抗力,禁魔环禁止了她的魔力,在前半生都在戎马征战的男人手上,她柔弱得仿佛初生一般。公爵褪下她的衣裙,薄薄睡裙离开身体,冷白皮肤无论何时都给人沁凉之感,玲珑躯体,冰肌玉骨,仿佛可以躺在手掌之间,仿佛一用力就能捏碎。
脆弱到极致,以致令人升起一股无上凌虐的*。清净到极致,以致令人忍不住想要看她被染污,想要看她堕落,想要看那张清冷面孔稚嫩身躯臣服脚下娇吟婉转,放浪形骸。
“德洛德普小姐,你一定不会知道只能看不能吃是种多么难熬的滋味。你那变/态的父亲,他无法侵犯你,无法染污你,所以将你交给我们,邀请整个大陆最无耻的权贵共同品尝你的美味。你的父亲是个懦夫!”
“你也不差。”嘴唇惨白到没有颜色,却仍能冷冷吐露轻蔑之语。
公爵意外又惊喜,大手流连她身上:“你变了,你以前从来不会说话。”
“假如不是你父亲令你唱歌,你永远不会开口。坐在你的王座上俯视一般看着我们,人类在你眼里是蝼蚁吗?海里来的杂种?嗯?用那样冰冷的神情唱着淫/词/艳/曲,你们的神会原谅你吗?”兴奋的目光仿佛要在佩德罗的身体上烧出洞来,贪婪的手和唇舌,不断的占领更多的肌肤,她闭着眼睛静静的承受一切,仿佛这不过是多年前的一个旧梦。
公爵的大手和亲吻在她身上留下紫红的印记,他似乎完全没有要控制力道的意思,用力的撕咬,尽情的啃噬,佩德罗的身上被他咬开一个个的伤口,鲜艳的血液从她身上流下来,如同一袭艳丽的衣裙,为她装点上更妖媚的颜色。
“我得到你了!哈哈!看着我,鲛人!尊贵的小姐,看着我!不要以为你没有性别就没人能对你做什么,那不过是你父亲保护你而已。”他说着从一个木盒中拿出一瓶紫红色的药剂:“看到了吗?专门的对付鲛人的,世上最好的迷情剂,是鲛人的眼泪,对吗?”
佩德罗终于睁开了眼睛,目光落在那瓶子上,紫红色的药剂中闪烁着点点银色的光芒,那是昂贵的鲛珠被研磨成粉,加工之后得到的。
“小鲛人,我要你为我化形,你想变成男人还是女人?都没关系……都没关系……”公爵笑着拔开木塞,作势要将药剂往佩德罗身上倒。药剂瓶倾斜,佩德罗咬着嘴唇竭力缩起身子,公爵忽然转头看向旁边的男人:“卡尔,怎么样,想尝尝吗?”
男人笑着表示惶恐,公爵大笑:“哈哈哈,卡尔你知道我不行了,我不在乎,你来替我。”他示意男人上前来,那男人脱下手套走到佩德罗身边,恶意的捏了一下佩德罗的大腿根,腿根上立刻被捏红了一片,不多时就变成了青色。
佩德罗浑身颤抖被两个男人拉开身体,细瘦的腰像是要绷断的弦。
“柏……柏罗娜……”零碎单词从口中吐出,公爵没听清:“什么?”
柏罗娜,救救我。
救救我,求你……
一切的一切,都是曾经设想过的结局,曾经她以为无论多么悲惨残酷,也不过如此。她的生命中原本就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就算立即结束也不会惋惜,就算遭到虐待被侮辱折磨,她也早已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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