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痛得无法开口,只能尽量省着力气。
没一会儿,私人医生就匆匆地赶到了房间。
医生替阿葵把了把脉,然后细致地观察了一下她的情况。
“输液吧,她能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再不消炎,病情会越来越严重的。”
地下城的物资储备十分齐全,所以医生列出的药品很快就被送了过来。
挂了水,消炎的药物顺着血液进入到身体里,病痛很快就得到了缓解。
吊瓶里的液体,嘀嗒嘀嗒地落进软管。
马修望着透明的水滴出神。
那时,他刚把阿葵接回地下城。
她不哭也不闹,特别是那双黝黑的眼睛,里面只有一片死寂,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个12岁的孩子。
“今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他对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正在低头吃着早餐。
虽然她没有正面表态,但是能感觉到这句话对她的触动很大。
因为就是从那天起,她开始慢慢地亲近他。
液体输了一大半,马修才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好点了吗?”
他坐在床边,将她的手包裹进自己的大掌中。
“嗯。”
大概是生病的原因,她的声音里带着几丝脆弱。
其实他并不是第一次这样关心她,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她只是不太善于表达心中的情绪,每每想要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却又害怕说出来以后,被他认定成自作多情。
从某个角度来讲,她甚至还有点儿自卑。
后来,她终于发现了他的秘密,那个深藏在他心底的女人,原来就是她的妈妈。
马修喜欢天蓝色,他甚至会将卧室的墙壁涂抹成这个颜色,而这个颜色正是她母亲的最爱。
马修喜欢在雨中漫步,静静地聆听着雨滴的声音,而这也是她母亲的习惯。
马修还喜欢看童话《小王子》,它几乎是消磨午后时光的必备品,而这本书的扉页上,却用钢笔写着她母亲的名字。
……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也不想知道。
液体即将输完,马修赶紧把医生叫来。
医生的动作十分娴熟,他用医用棉花摁在手背上的输液点,然后迅速地拔掉吊针。
“好了,多喝水,多休息。”
叮嘱完毕,他就退出了房间。
卧室里,只剩下阿葵和马修2个人。
“今天,你是不想要命了吗?”
回想起刚才的惊险一幕,马修的火气又腾地一下,冒了出来。
“我熟悉野狼坡的地形,自然是有信心才会那么做。”
提起赛车,阿葵的兴致就来了。
马修挑了挑眉,“既然你不能吃辣,干嘛还吃火锅?”
这个问题再次被提及,让她愣了一下。
如果她说,只要是夏冷心的期待,她都愿意满足,那么他会不会大发雷霆?
“回答我!”
马修捏住她的下巴,冰蓝色的眼睛里全是她的身影。
她奋起反抗,挥开了他的手。
见她如此反应,却更加地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他倾身而上,重重地压着她,几乎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体贴的温暖,让2个同样淡漠的人多了几分相偎相依的缠绵。
“怎么不说话?”
他的胸口郁积着一团暴戾的因子,像是冒纳罗亚火山,随时都能爆发出来。
一怒之下,他就往她的红唇啃咬过去。
柔软而温暖的触感,让他的动作缓和下来,但是进攻依然迅猛。
他撩开她的秀发,乌黑顺滑的发丝就与他修长的手指缠绕在了一起。
细细密密地吻落在了她的头发上,脸上,颈脖上……
翌日清晨,阿葵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马修的身影。
大概是药效的缘故,她的胃已经没有灼痛感,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姐!”
夏冷心咚咚咚地拍打着她的门板。
她赤着脚走下床,然后朝门口走去。
一打开门,夏冷心就看见她脖子上的痕迹。
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姐,昨晚你们……”
阿葵难得红着脸,“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呀?”
夏冷心欢快地摇着她的手臂,笑得意味深长。
她紧抿着嘴角,轻轻地叹口气,“他爱的人是我们的妈妈。”
“啊,他应该比我们的妈妈小很多吧?”
夏冷心吃惊地看向她,睁大着眼睛,怎么也收不住心底的好奇心。
“嗯。”
阿葵点点头。
少年的迷恋总是很偏执,而在马修的眼里,年龄根本不是问题。
昨晚在马修兵临城下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不爱就做吧。”
他当时顿了一下,却依旧选择了长驱而入。
一次次猛烈的撞击,像是利剑,刺在麻木的心脏上,钝钝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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