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宴会,护国侯府前,门庭若市,车马停的把府门前整个一条街,全部挤满。
宁祖安本身就是皇帝的重臣,虽说这阵子后院总不顺,但总是明面上的实力并不损太少,当然也有一说皇帝因为侯府后院之事,觉得宁祖安不能治家,无以治国,对宁祖安的信任己大不如前。
但现在宁三姑娘和三皇子的事被传的沸沸扬扬的。
更有人言之凿凿的说,这次选秀,三皇子妃己内定给宁三姑娘,虽说前几天传出宁三姑娘似乎有些不妥的传言,到现在京城里也在传说,但侯府和三皇子并无异常,总是传说,做不得准。
所以看在宁三姑娘份上,大家也都得来随一份礼,总是宁三姑娘认识认在嫡母名下,其意义深远。
一大早上,凌氏带着宁晴扇,宁灵云和宁雪烟一起招待着各方的客人,听的最多的就是对凌氏和宁晴扇的恭维话。
经过一晚上的调整,凌氏现在己重新恢复笑眯眯的侯府夫人的样子,落落大方的和几位夫人坐在一起相谈甚欢,凑趣,宁晴扇在一边说话,倒也是其乐融融。
凌氏今天打扮的一身正红,没有了侯夫人的诰命正装,但至少也是护国侯的正室,一身正红,装起来庄重非常,宁晴扇,今天穿的是一套偏襟的绿色长裙,外套红夹红色的袄子,发髻上一支赤金牡丹的簪子,下缀颗珍珠,更显得肌肤白净,玉润美丽。
今天是她的好日子,穿的比平时鲜亮了许多,一眼就能从人群中把她辩认出来。
宁雪烟穿的依然偏于素淡,浅蓝湖水色的长裙,只有裙角上多了几只纷飞的蝴蝶,清雅中多了几分少女的俏意。
宁灵云这次也很低调,衣裳的样子虽然是浅粉色喜气的模样,但是和宁晴扇相比,不管是料子还是颜色上都差了许多,打扮上也不出挑。
自打三皇子别院的事出后,她一直小心翼翼,避免引起宁晴扇的注意,听从徐姨娘的话,尽量低调从事,今天是宁晴扇的大日子,不是她的,越发的小心,免得抢了宁晴扇的风头,引起宁晴扇的不满。
宁雪烟固然不能得罪,宁晴扇也不是她可以抵御的,能维持两边不得罪,才是最好的,因此行事说话,比以前任何时候都低调了许多,吃了这么几次亏后,再不敢象以前那么直言和刻薄,直接嘲讽宁雪烟。
宁雪烟随意的和周围的人说着话,如今她也算是正式的和那位贵夫人,小姐见过面了,她脸上带着的笑容虽然清淡,仪态却得体大方,对夫人们一一回了礼,形容行止之间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礼仪标准,连弯腰走路的姿式都不差分毫。
看的那些夫人们交口称赞,都说这五姑娘自小胆怯懦弱,没个正式的教养,现在才发现最有教养的才是这位五姑娘,果然不愧是明氏这种百家世家之女教导过来的,行为举止之间可为典范。
这当然不是之前的宁雪烟该具有的,宁祖安没派人教养过她,明氏既便想好好教养也有心无力,况且被宁雨铃欺负的差点没命,从心里就害怕见外人,不敢见人,又哪谈什么教养礼仪。
这是宁紫盈的母亲教养的,那样严厉的教养,不能走差一步,不能多一个举止,行为举止之间,尽是严厉,小小的宁紫盈那时候又哭又闹,但是一向温和的母亲,却没有半点心软,做的不好,就拿戒尺打,为此宁紫盈流了多少眼泪,才勉强合乎了母亲的标准。
而现在才能,仪态万方的接人待物,那种高雅宛如如天成。
“雪烟,我们又见面了。”恒玉晴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看到宁雪烟高兴的拉了拉她的手,轻声的道。
对于爽快的恒玉晴,宁雪烟还是很有好感的,见到她很高兴,拉了她到一边去说话。
这是她们两个自皇宫分别后第一次见面,恒玉晴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太好,瘦了许多,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虽然她极力掩饰,脸上带着笑意,但宁雪烟还是能敏锐的感觉到,恒玉晴有心事。
“怎么了?玉晴有什么不对吗?”宁雪烟直接问道,她方才没注意恒玉晴是什么时候来的,但看她的样子显然不太好。
“我娘病了。”见宁雪烟这么一问,恒玉晴也不再隐藏,眼一红,拿帕子抹了抹眼睛,低声道。
“那你怎么不在家侍候着?”宁雪烟低声问道,母病侍候在床前,也是孝道,看恒玉晴的样子,也不象是一个不孝的。
“云姨娘跟父亲说,今天是你们府上的大好日子,又是后院之事,如果我们一个人也不来,显得宁国公府没诚意,可母亲还病着,用了些药,一时便昏睡着,哪能起得来。”恒玉晴红着眼愤怒的道。
“母亲都病成这样了,前儿云姨娘还说要给恒玉婉好好过过生日,让下贴子请各家的姑娘们来府里聚聚。”恒玉晴说着这里越发的愤怒,话哽咽着几乎说不下去。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宁雪烟想起之前听人说宁国公颇有几分宠妾灭妻的意思,想不到,竟然也昏聩到此,当下拍了拍手安慰她道:“吉人自有天象,国公夫人年岁又不大,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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