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的,能说的,老奴什么都能说的。”陈嬷嬷惊慌失措的道,“紫盈姑娘是先和夏大公子订的亲,据说还是自小订的亲,到我们侯府后,大姑娘就看上了夏大公子,两个人之间也是门当户对的很,夫人和侯爷也觉得和夏大公子,真正相配的是大姑娘,所以才对紫盈姑娘下的手。”
“画是夫人让老奴找人画的,正巧老奴的侄儿是个会画的,为了不让更多的人知道,夫人就命老奴带着侄儿,偷偷的看过紫盈姑娘的脸,然后再安上别的女人的身体,这样看起来,就是紫盈姑娘的香艳图了。”
陈嬷嬷一边说话,一边抹汗,尽量把所有的事,都往凌氏身上推,说完特意的看了看宁雪烟,但见她眼眸微垂,看不出喜怒,神色很是平静,可是这样的事说出来,还能保持这么平静的神色。
那必然是事先知道的,也就是说陈嬷嬷现在的话,没有半点价值。
陈嬷嬷急了,决定再暴个重料:“夏大公子和大姑娘的婚事,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两家默许的,只不过瞒着的只是云影院的人而己,原本夫人早就要把紫盈姑娘赶走了,但是夏大公子不同意,说他要找些东西,而这些东西就在紫盈姑娘的嫁妆里,说可以娶大姑娘,顺便纳紫盈姑娘为妾。”
纳宁紫盈为妾?宁雪烟不怒反笑,夏宇航的“一往情深”,果然是“真情”啊!当初千求万求,求来的婚事,却在自己成为孤女的时候,早早的和另外的女子,另结鸾盟,如果只是如此,那也算了,可事实呢?他不但想攀附护国侯府,又放心不下自己的嫁妆,想让自己进门为妾。
曾经的未婚妻,进门为妾,这样的“深情”,真不是一般人能要得起的,当然也不是一般人想得出的。
“那后来呢?”宁雪烟眸色淡冷的问道。
“后来,看到夫人送到他手里的画,夏大公子是真的怒了,老奴还记得他当时,一张张翻看的时候,气的脸都发青了,还从来没见过夏大公子生那么大的气,把画扔在地上后,还要捡起来,一张张的看,足足看了有半个时辰,才铁青着脸,把画扔在老奴的脚下同意,而后就直接回了夏府。”
陈嬷嬷记得当时她也是心惊胆战的,夫人让她送去的“艳图”可都是假的,看夏大公子的样子,如果发现是假的,还不要了她的命,所以那会,她眼观鼻,鼻观口,当自己是根木头,就这么呆了有半个时辰左右,才听到夏大公子平静下来的声音,把画往地上一扔:“就按侯夫人说的做吧!”
于是,她满头大汗的点头,这事就算是成了!
把画看了又看?扔了又捡回来再看,再扔?宁雪烟皱了皱眉头,夏宇航的行为很怪,她是知道夏宇航的,他一向是温和的,几乎没看到他发那么大火的时候,当以夏宇航的性子,如果是真的怀疑,他绝对不会莽撞的扔。
这种感觉更给人一种希望破灭,暴怒震惊。
更何况出了这事,不是应当当场来责问自己的吗?为什么直接回了夏府,而后才在凌氏母女处治自己的时候出现,这段时间,夏宇航在做什么?生气?既然是生气,事情也是他同意的,他后面又回来做什么?
照夏宇航的性子,宁雪烟直觉的感觉到这里面有些什么。
“夏大公子既然同意凌氏处治紫盈姐姐了,为什么还要回来看?”宁雪烟问道。
“老奴也不知道,夫人和大姑娘都觉得夏大公子哪天晚上不可能会来了,可谁知道他竟然还来了,不过来了后,也就站在一边看着大姑娘命人把紫盈姑娘溺死,可是后来,夏大公子忽然又跟疯了一样的冲过来,把几个行刑的奴才推开,可……可那时候紫盈姑娘己经回天无力了。”
陈嬷嬷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的道。
夏宇航竟然还会来救自己?宁雪烟真的觉得好笑,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嘲,这算什么,后悔了?后悔要了自己的性命?真是可笑,当时自己遗留在世上的最后一眼,是透过被鲜血染红的湖面看到的那个人。
“那么我娘的事,你应当也知道的吧?”淡然无波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涟漪,看着一脸表功的陈嬷嬷,宁雪烟扯了扯唇角,云影院的事必竟大部分她都知道,现在她要问的是明氏的事,有些事,她想不通,明氏身上,必然也是有隐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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