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还外债了,晚上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大家晚安啊。)
剑舞瞧得她那疑惑模样,就笑道,“还不按照夫人说的去办,这是赵家,为了安全起见,夫人夜里饿肚子都要忍着,哪里还有为外人特意动火的说法?”
彩月眨眨眼睛,终于明白了自家夫人的用意,笑嘻嘻说道,“夫人,剩饭剩菜就是糟蹋粮食,怕是也要遭天谴,不如都送到前院给大伙儿吃吧。”
瑞雪笑眯眯点头,给妞妞夹了一筷子蘑菇,扔出一句,“记得点心也收起来,别夜里遭了老鼠。”
彩月欢喜应了,就要兴致勃勃跑出去告诉彩云,瑞雪想起来一起回来的木三,又追问道,“木公子那里,可送了酒菜?”
“送了,都是木公子喜欢的菜色。木公子不喜自己吃,就与张管事几人坐在一处,给大伙讲路上的见闻呢。”
“那就好。”
彩月这才又行礼,转身出去了。
妞妞正吃了一半馅饼儿,听得姐姐这般说,就以为家里真是穷困了,苦着脸说道,“姐,妞妞以后不能吃馅饼了吗?”
瑞雪好笑,拍拍她的后背,“缺了谁吃的,也不能缺你的,放心吃吧。”
妞妞得了这定心丸,重新低头欢喜的吃了起来。
一时饭毕,剑舞和琴心盛了饭,就着剩菜也吃了几口,就把饭桌撤了下去,这两姐妹也是倔强的,自从安心要在赵家终老后,就把自己放到了贴身丫鬟的位置上,无论瑞雪怎么说,都不肯上桌一起吃饭,瑞雪无法也就随她们了。
很快,东厢房的酒席也吃完了,武烈因为安伯听了镇北将军的伤情,几句话说得比回程路上请得那些所谓名医要明白许多,于是请安伯替父亲配些去腐生肌的药粉,安伯自然应了下来,他就更恭敬了三分,亲自送了安伯回前院。
彩月低声同老嬷嬷说了几句,就同姐姐和小翠儿麻利的捡了剩菜到灶间,三人吃了几口,就飞快的拾掇了,然后嬉笑着去替老嬷嬷换被褥,又把小翠的矮榻也多铺了一层褥子,省得夜里受了寒凉。
老嬷嬷进了正屋陪着瑞雪和孩子说闲话儿,正好张嫂子也吃过饭赶了来,越发说得热闹了。
柔兰主仆在屋里听得厅里没了动静,左等右等也不见武烈进来劝慰,就越发气恼了,一路上本就吃得不好,又等了这么大半时辰,肚子也就凑热闹的咕咕叫起来。
柔兰喊了喜儿,“去把点心盒子拿来。”
喜儿勾着头,畏缩着往外挪了挪,小声说道,“小姐,点心昨日就吃没了。”
柔兰果然大怒,伸手就要打她泄恨,却不想喜儿躲得远,一巴掌没打到,也就越发气恼了,刚要大骂,却突然想起如今不是在将军府,她有个大事小情,还要喜儿替她跑腿儿,就勉强压了火气,说道,“是我气糊涂了,你去厨下看看,要她们做些清淡菜色端来,记得粥要鸡汤熬得。”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喜儿见得小姐没有如往常般打骂,简直大喜过望,小跑着就出去了。
可惜她在灶间转了一圈儿,半个人影都没碰到,肚子实在饿得不行,就想着翻些吃食先垫垫,却发现,别说饭菜了,连个馒头都没有。
喜儿气得跺脚,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就出了灶间,想要进正房去询问,转了几圈儿也没敢,后来终于听得三进院子有说笑声,走去一看,厢房里,彩云彩月和小翠儿正在磕着瓜子说笑,她就大步迈进去,怒道,“你们是怎么做奴婢的,主子还饿着,你们居然躲在这里偷懒?”
彩云三个突然见得有人进来,开口斥责,都是一愣,继而就皱了眉头,说道,“这位姐姐,我们主子都吃过了,你这是闹得哪一出啊,难不成你是我们赵家的管事?”
彩月也道,“就是,我们夫人最是心善,只要活计忙完,就随便我们闲话儿玩耍,你这是装得谁家主子啊?”
小翠与这喜儿更是有旧仇颇深,以前在将军府里,就常受她欺负,这一路从白露城赶来,多少又受了些闲气,此时终于有了靠山,挺直了腰板,怎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就道,“两位姐姐不知道,人家以后兴许就是位姨娘呢,咱们做奴婢的可不能冒犯?”
彩月不屑,“姨娘不过是个陪主子睡觉的奴婢,哪里算得上主子?”
喜儿被揭了海底眼,脸色红得发紫,鼻子里都能喷出火来,“好你个小翠,居然偏帮外人,你忘了以前的教训了。”她说着就要上前揪小翠儿的头发,却被彩云一把推了开去,“喜儿姑娘,你最好分清楚,这是赵家的地界,小翠妹妹是我们夫人的丫鬟,跟你一个将军府表小姐的丫鬟不沾边,别内人外人的叫得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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