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以你的武功可以与所有冥火门的人对抗么?”
皖诚没再说话,直到马车再次起动,马车两旁又多了冥火门的人监视着,两人之间一路无语,吟欢多次给皖诚使眼色,他都不理不睬。
因为心急,吟欢突然发出一连声的咳嗽,皖诚脸色微变,上前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吟欢转头看着他,清明如月波的双眸,倒映着他的身影,绝色倾城的五官,秀美的柳眉,挺直的鼻,粉润的双唇,微启着,像是在做着无声的勾引,皖诚突然低下头去,在吟欢的粉唇上轻轻的点了一下,接着,他重重的压了下去,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吟欢大征,扬手对着他的脸用力的打了下去,皖诚却像是失了常性,伸手欲脱去吟欢的衣服,进一上非礼。吟欢一时情急,伸出脚去用力一蹬,皖诚一时不查,被她踢了个正着,痛得脸色煞白,大汗迎头而下。从马车之内滚了出来,模样狼狈。
前面的马车也都缓缓停下,昼曦转头看着地上的皖诚,赶紧走上前来,见吟欢扯着衣领,一边剧烈的咳嗽着,一边用手指着皖诚,半天没缓过气。昼曦朝着吟欢的嘴里放了一颗药,她不着痕迹的轻轻一抿,淡淡的薄荷味道带着一丝桂花的香气,这才敢吞下去。她喘着气斥道:“冷盟主说你是个靠谱之人,没想到,你居然趁人之危,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人我,滚。”
两人眼神对视间,皖诚的眼底闪过一丝伤痛,起身便朝着另一方飞身而去。吟欢以袖拭泪,哭得有些动容。
看着皖诚离去的方向,昼曦只是勾了勾唇角,没多说话,手一挥,马车继续前进。
吟欢看着不断晃动着的帘布,‘皖诚,我的命现在交到你的手上了,若是天真的要在今日亡我,我也绝不怪你,只是希望,你可以说服轩辕澜沧,出兵救苍凛尘。’
*
马车缓缓停下,这已经是在连夜赶车一个月之后,吟欢的风寒也已经痊愈,她掀开帘子,冷冷的看着满天黄沙,入目贫瘠,及远处的战鼓之声,冷冷一笑,“门主,你这是何道理?”
“这里,便是你夫君征战的地方。”昼曦难得的正色,他静静的看着吟欢,“在下,也不过是想让你看清楚,你一心保护的夫君,是个什么模样。其实以你的本事,若是男人,定能逐鹿于天下,只可惜,生了个女儿身,更可惜的,是跟在这么一个男人身后,在下也不过是替你感到婉惜罢了。”
吟欢扬唇,“我与你,尚不及到婉惜的地步,若我是个男儿身,如今必已经割下你的人头以祭萧剑在天之灵。”
“放肆。”昼曦身边的一个黑衣侍卫冷声喝道。
吟欢也不过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而本宫身为皇后,如今居然沦落到被一个奴才喝斥,确实是有些婉惜。”
吟欢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轻响,昼曦只是手指轻弹间,那侍卫便倒地气绝,而周围的人就像是没有看见似的,仍然面无表情的守在四周。昼曦轻轻的拍了拍手,“倒可惜了此人一身武功,没想到居然是个多嘴之徒,杀之,快之。”
血溅了吟欢一身,她面色如常,心里却是猛的一沉,看似在杀一个多嘴的随从,其实是让她看清楚,这个人纵然有常人的言语,却也不过只是冷血杀手。让她想起了当初的夜行欢,他和此人一样,残忍无情,正如他所说,死在他手上的人,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可是,行欢本质如此,任谁也改变不了。
“皇后娘娘,出卖一个数次背叛你的人,算不得是违背良心吧?”昼曦唇角一挑,轻声说道:“得罪了。”
昼曦话音未落,吟欢眼前一黑,便已经倒地人事不省。
……
深夜,月明星稀,虫鸣蛙叫声此起彼伏,吟欢缓缓的睁开眼,立刻感觉到自己发不出声,也动弹不得。而四周能见得光亮,却不知身在何处。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让她熟悉又觉得痛心的声音响起:“今日烟妃的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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